“我、我没有！”君麻吕睁大了眼睛，注意到蛇子大人的神情，又忍不住将半张脸埋到了被子里面。

蛇子心下叹气，“君麻吕，你是怕黑吗？”

她知道这个孩子绝对不会怕黑，因为他之前就一直生活在黑暗之中。

但如果他这样说了，她就不介意给他一些关爱与安全感。

“我……不怕。”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蛇子有些诧异，而一旁的君麻吕则皱着眉，竟然像是因为不怕黑而神情沮丧。

‘哦？是因为答应了不能欺骗我吗？’不知为何，在这有些阴冷的夜里，觉得君麻吕的反应十分好笑的蛇子，却感觉像是有什么温暖的东西钻进了自己的心窍。

这股热度不至于炽热到让她打心底里嗤之以鼻，也没有微弱到让她寒冷的心无动于衷，就像是秋天里毛绒绒的毯子，不算太热也不算太冷，就那样刚刚好。

她接触的小孩也不算少了，可无论是想要保护养母的药师兜和天资聪颖的宇智波鼬都是过于成熟的小孩。何况他们也有自己的亲人，待出现在蛇子面前时就已经是一个几近完成的“作品”。

君麻吕则不同，他不懂的事物还太多，就像是初生的野兽，懵懂的眼睛望着世界，而他也不愚蠢，已经可以选择毁灭或者守护。

心中这样想着，蛇子的余光又落在了君麻吕身上，他还在望着自己，眼睛间或眨动着，仿若不会熄灭的繁星。她可以笃定，聪慧且单纯的君麻吕大概什么都没想，只要再挨近她一点，就一点，他也会欢欣鼓舞。

在这寂静的夜里，蛇子甚至想起了天藏，那个如果不是会木遁，自己根本不会多看一眼的“试验品”。

‘那个孩子现在怎么样了呢？兜会照应好他吧？’幽幽叹了口气，她能听见君麻吕再次捏紧了被子的声音。

一心二用的蛇子笑了笑，温声道：“我和你做个约定吧，君麻吕。”

“是，蛇子大人。”

“你不可以对我撒谎，但是我们可以约定一个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