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唯一的不满是楪茂比他被动很多,大多情况是他撩了老半天,对方才有回应,比如拐他一胳膊,因为玩游戏被打断了——所以,他们一定是太腻歪了,需要冷却一星期,才能更好升温。

(完全没有意识到是自己性格恶劣太烦人的)五条悟这样想。

从点心店拎了一盒枫糖点心,五条悟悠哉得往楪茂的公寓晃,忽然手机来电,他接通那陌生的号码:“这里是五条,敢推销卖车什么的就诅咒你哦~”

意外的不是推销电话,那边沉默3秒,道:“我叫茅场晶彦,是楪前辈的学弟——楪前辈现在在医院,请问您是他家人吗?”

茅场晶彦是从楪茂的聊天和信息发送里找了最频繁的那个打的电话,几乎是他报出地址挂完电话的瞬间,一道身影出现在门口,谁都不知道他何时到的,只是这个白发的高个男人走进病房的时候,屋里有些人是认识他的。

“是楪的男朋友。”

说话的是楪茂数学系的同学,茅场晶彦是物理系的新生,这次交流活动他是一年级生的代表,和二年级理学院的人一起前往。

“他怎么了?”白发男人隔着墨镜仔细逡巡床上人的身体,像在扫视对方身体上是否有伤痕。

“五条先生,楪不是受伤,”那个数学系的学生解释“医生说,他不知道怎么的,只是一直在睡觉。”

茅场晶彦冷不丁和那双冰蓝色的眼睛目光交接了一下,只觉得背后一凛,慢慢解释:“这样的,我们几个物理系的学生在同一个研究室,为了取材去找了当地一个祭坛,想拍点照片作为游戏场景,大家觉得有趣,于是都去了,但照片拍到一半,祭坛不知怎么的开始坍塌,我们逃出来后,楪前辈状态就有点萎靡,然后在抵达日本的班机上昏迷,到现在也没有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