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跟对象说话,他就眼前一黑,又眼前一花,出现在陌生的环境里。

眼前真的很花,红底浮世绘风格的长振袖在灯光下闪着金粉的光彩。

是他穿着的。

虽然女装只有0次和无数次,但他没有想到自己只是一个种花人,还需要穿这么艳的女装。

而且根据自己的姿势是跪坐低头来看,面前这个穿木屐的女人可能是他的上司,对方的话也很快证实了这点。

“鹤姬,人已经在外面等着了,如果你再不肯接待客人的话,就算你长得再好看,我也会把你赶出去的,还有你的那盆花……我也会砸了。”

对方的声音带着长期捏着嗓子说话而形成的妩媚做作,没有两斤脂粉腌不出来这个味儿。

乙方云鹤没有抬头,只是说:“我会考虑的。”

“别考虑了,赶紧先跟我去见客人。”女人伸出自比他腿还粗的手臂,大力地将要他从地板上拉起来,但没有成功。

云鹤于是勉为其难地抬头看她,厚实的铅粉将被肥肉挤压的五官显得更小跟磕碜,漆黑的两点眉和大红的嘴唇,叫他觉得这种妆容能够流传简直是审美畸形。

虽然气势很凶,仿佛有着左右他人命运的权利,所以显得蛮横丑陋。

他下垂了眼帘,问:“还未曾问过客人的情况。”

跟这人废话这么多,主要是他有不太好的预感。

系统说陀思就在附近,对方很可能也是这里的工作人员或者是客人。

老鸨:“听说是外国的商人,这不比本地的,万一有什么差错,我的面子可不好使。”

乙方云鹤:“……”

果然,最坏的猜测总是容易成真。

陀思坐在会客室内,对面有艺伎在弹奏时兴的曲目,从摆设和曲子来看,是近一百年前的吉原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