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至于贪这点钱,提醒对方:“多给了一个人的票。”

乙方云鹤回头看了一眼,说:“我们是五个人没错……哦,是六个人,还有摄影小哥,我把钱补一下。你这里是允许直播的对吧?”

屋主惊恐地看着明明一直都在,但毫无存在感的摄影小哥,擦了擦眼睛,又重新数了一遍。

五个人,绝无可能还有第六个。

但是对方以“做人最重要的就是不能逃票”为由,非要给他六个人的钱。

屋主抖着手收了钱,越想越害怕,紧接着进来的三个人,他也强硬地只收了两个人的票,然后把线上预约关掉,又给公安部门发了消息说这件事。

对方回复的得很快:没事,那是电视台的工作人员,是为了节目效果,但不建议你在那里多待。

一边说是节目效果,一边又叫人快跑。

屋主看到消息更怕了,甚至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贪便宜买这房子,踌躇一会儿,直接开车跑路。

时间往前推一点,刚进门的乙方云鹤抬头看了一下四周的布置。

阴间打光将很多东西藏进暗处,但眼里极佳的他将大厅的一切布置收入眼中。

古旧掉漆的栏杆,被撕得乱七八糟的墙纸上有线条扭曲的涂鸦,家具看起来都很有年头,茶几底下还有原颜色不明的黑绿色袜子。

坐在大厅里唯一的新家具——涂了红褐色颜料的蓬松沙发上,等后面到的虎杖他们(钉崎化了个妆),乙方云鹤抽空看了一眼弹幕。

有很多谴责他吓唬屋主的,他哼笑一声,没有解释,而是说:“我合理怀疑鬼屋的主人接盘这房子之后,根本没装修过,直接添了点儿道具就当鬼屋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