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现在开口又没有那种雀跃和期待感,似乎只是在宣泄爱意。
那种“我要凉了”的危机感让他的脑子短暂地清醒了,正打算推开对方拔腿就跑的时候——门被人推开了。
一位帅气而优雅的俄罗斯先生站在门口,安静地看着他们,微笑。
乙方云鹤也下意识地露出一个微笑。
然后迅速收起来,心虚地推开正抱着自己的人。
“我早就说过了,他的承诺都很不走心。”险些得到他告白的人一点也不心虚,甚至于还将手按在桌子上,倾身靠近他,贴近了观察他。
这人此刻全然没有一点之前的温和伪装,显得很有侵略性,眼睛里也没有什么复杂的情绪,只是好奇而审视地在看他。
云鹤不太敢回头看门口那人的脸色,也不敢再跟面前的人搭话,就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眼神涣散,死死地压抑着叫嚣的情绪。
他确定了,那是另外一个人的情绪,在疯癫地喊着:“我好爱啊——”
并且对他造成了影响。
“他果然还是没有分清我们两个……唔,严格意义上讲,我们也确实算是同一个人。就像是这样——”
身前的人牵起他的手,从指尖传来的刺痛感让他又勉强回了个神,而对方接下来的话把他吓得不轻。
“您此刻正跟我共享着感官不是么?”
从费奥多尔身体里剥离出来的“罚”,正咬着青年漂亮的手指,视线绕过对方线条优美的颈肩,跟门口的人对视,眼睛里泛着笑意。
不像是在给自己的行为开脱,更像是在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