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了万全的准备,无论发生什么样的意外,对他来说都是有利的。
“好的。”云鹤伸筷子戳进一个虾球的内部,在心里对自己进行了深刻的反省,发誓下一次一定会长点儿心,不要瞎搞。
没有说出来是因为他对自己有逼数。
另外一边的少年对他们两个人之间的默契没有什么表示,只是说:“您看起来太容忍他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只会让人得寸进尺。”
云鹤:?
你们打就打,为什么要来针对我?
陀思先生:“宽容淡定的气度需要一定的时间来培养。”等你碰到少年的果戈理,你就知道好的心态是多么重要。
费佳:“哦。”
一顿饭吃得颇香,乙方云鹤刚放下筷子,就见到早就吃完的陀思先生斯文放下擦嘴的纸巾,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停顿了一会儿,对着剩下一个人露出亲切的笑容:“我做饭你洗碗没问题吧?”
费佳:“……没有。”
看着站起来就跑的某人,他觉得没什么意思,不如工作。
大概是因为回到少年时期,乙方云鹤的思维久违的活泛,行动上也显得直白而无所顾忌一些。
他此刻并不觉得陀思妥耶夫斯基这个人对他的控制欲会让他感到不适,也并不觉得自己的生活里加入第二个人,会变得复杂和不再是他的舒适圈。
虽然依旧觉得恋爱是一项折磨比欢愉更长久的活动。
但他此刻跃跃欲试。
所以他请为了他远道而来的陀思先生喝了一杯第二杯半价的奶茶,请他去横滨的公园坐坐。
乙方云鹤:“像我这样的人,是很难爱屋及乌的。这是一种同时贯彻着自私和慷慨的情感,太过复杂,因此一旦产生迁移就相当于碎骨重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