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坑起来要理直气壮得多。

“我想要一个,没有异能者,没有罪孽,纯白的世界。虽然几乎没有实现的可能,但我会尽力地去寻找可能,或者尽可能多地猎杀异能者。咒术也属于‘异常的能力’,所以你是必须要杀死的人。”

在死去的人里,当然也会包括,罪的代表,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

乙方云鹤在心里替他补充。

这种“制造和承担罪恶,施与罪孽之人惩罚”的行事准则虽然跟他的完全不同,但正因为实在是很不同,是专注于自我感受的他所无法做出的牺牲,所以他觉得很迷人。

分别的日子才走过四分之一,他已经开始思念对方了。

不太像他。

以前哪怕是再要好的朋友,分别后再次见到的时候,还能没有陌生地再次相处,但分开再久他都不会思念。

是新奇而甜美的体验。

装着人的紫金葫芦从桌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白发的少年。

费奥多尔没有多意外,但显然也不太高兴。

就算是哄他,也该多待一会儿,这样只会显得敷衍。

然而接下来,对方的动作却完全地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是派人来杀过我的哦。”乙方云鹤拉开他桌子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把枪来递给他,,“不过他还没有试过亲自动手,你要来试试吗?”

少年乌黑的睫毛颤了颤,瞳孔缩紧,盯着他看的表情有些不可置信。

向他发出邀请的人微笑着,眼神安抚:“您可以大胆地进行尝试。”

费奥多尔的脑子有一点空白,但接过了枪,动作有些迟钝,目光也缺少焦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