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的青年纤长的睫羽抖了几下,乖巧地收了牙齿,但又因为含得有点难受,最终还是破罐子破摔地啃咬起来。

但又表面乖巧地控制住了力道,只是用牙齿轻轻地划过,假装成没有咬的样子。

费奥多尔看着他的样子,觉得自己之前的猜测和犹疑十分多余。

这分明就是在勾引。

没有任何可以摆脱嫌疑的可能。

按照对方的指示伺候了好一会儿,乙方云鹤放开对方的手,低头仔细地清理掉多余的水渍,然后搂着人的脖子,跟人额头贴着额头,志得意满地要求奖励:“我可以亲你一下吗?”

相贴的地方传来对方略高的体温,无论是语气,还是眼里泛着的光,都相当热烈地表达着喜欢的情绪。

费奥多尔的唇边带着自己都还没察觉的真实笑意,含蓄而贴心地说:“请便。”

然而对方像是忘记了自己刚刚才说过的话一样,依旧是搂着他傻笑,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动作。

“……你应该好好地,改一改这个毛病。”

撩完又不肯更进一步的青年被按住了后颈,下意识地仰了下头,然后被吻住了唇。

对方的动作并不像平日里表现得那样温和又礼貌,而是节奏递进,逐渐暴露出很强的侵略性和掌控欲,将反抗化解在节奏里,诱使人不进行任何的保留。

可能还附带着发泄一直以来的怨念,牙间的力道上远没有对方先前乖巧,即使对方不适难受地发出拒绝的声音,也置若罔闻。

简直是凶得很。

让作死的某人流下悔恨的泪水来,泪水跟汗水一起打湿了鬓边颈间的白发。

好容易被放开来,乙方云鹤半天才缓过气来,实在是累极,委屈又乖顺地靠在人怀里睡着了。

费奥多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