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菜,废稿多是正常的,能看全是意外之喜。

摆烂理由一大堆的时候,心态就非常平稳。

今天的这幅画就很不错,深海的水非常的黑,上面的海水非常的蓝,天上的白云非常的白,水里的蓝纹章鱼也非常靓仔。

驻足欣赏了一番自己的杰作,他伸了个懒腰,准备出门送最后一单的外卖。

300点的耐久,终于要见底了。

珍惜地抚摸了一番任意门,他的眼里倒没有特别不舍。

任意门虽好,但他终究是有些厌了烦了,需要新的职业来调节心情。

在他准备离开之前,有人敲响了他的门。

不应该,这个点的邻居应该在沉迷工作,也没有别人知道他住在这里。

抄起桌上的镇纸,乙方云鹤悄悄地潜伏到门边,从猫眼从往外看了一样,是一个发色奇特,一半白一半淡紫的小年轻。

就是那种,看起来没有因为社会毒打而变得圆滑,容易受惊的年轻人。

气质温吞,似乎对这种敲别人们的行为感到紧张,额头渗出细密的汗来。

倒是意外的普通。

谢天谢地,他来横滨两个月了,终于看到了一个普通人。

怀着激动的心情,他把镇纸放到桌子上,热情地打开了门:“你好,有什么事吗?”

“啊……我是陀思先生的同事西格玛,最近可能要在楼下住一段时间,所以过来拜访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