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往后,即使两个人都在以不同的方式进步,他们的遇见就开始越来越陌生了。
在同羊组织一起的时候遇见中原中也,他们会默契不谈,等信自己独立起来的时候,偶尔遇见,中也会主动来打招呼。
但会被他生疏地喊着中原先生,忍不住冷嘲热讽,他好像对这件事无法和解。
长大的信,有了独立能力的信,自尊心在那时候也突然激增了。
但他没有像中原中也那样的能力,在擂钵街受伤生病是自然的,知道这件事的中原中也还是会送来药品。
他会像个炸毛的小狼狗对着好心的中也乱叫——明明他都可以独立了,谁要重要的人都保护不了人的中原中也来帮忙啊!
这是毫无意义的小孩子赌气。
但仔细一想,他那时候面对许多事情都已经足够冷静了,却只对常常向他伸出手的中原中也赌气。
彼时的信一刀把桌上的萝卜切成了两半。
放下刀,十八岁的信抱着头蹲了下来,他有些烦躁。
在看到女孩子好好地站在面前之后,他想起了以前同中原中也说的话,他以后可以娶钉崎姐姐。
因为钉崎姐姐脾气太差了,又很难伺候,好像没人能忍,但是他很喜欢钉崎姐姐,他理所当然的想他可以去做。
但是前几分钟说出这句话,他是想,他已经不是小时候的信了,他变强大了,他可以保护钉崎姐姐。
比起没能保护好钉崎姐姐的中原中也而言,他一定会好好去做的。
“信信信——那个女孩子直接把男孩子扑倒在地上了!哇呜!手、手就拉着衣领!”
同事姐姐捧着脸激动地说着,信当然知道姐姐是想告诫他。
但他的注意点有时候总是很特别。他发现同事姐姐红着的脸,激动尴尬中,偏偏有一分兴奋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