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挺可悲,一度特意回避他,甚至不愿出现在他面前。
可他却好像压根感觉不到似的,无论她多么冷漠,他总是能热情的贴上来,而且毫无芥蒂,仿佛她跟之前没有任何不一样。
喜玲甚至有想找个地方躲起来的冲动,直到有一天,他交往过的一个女子,偷偷的问她,妖王是不是不行。
那家伙不行?
怀疑的念头一旦升起,就再也无法消除。
喜玲悄悄联系了其他,经她手处理过的女子,结果却发现,当真没有人同他发生过关系。
喜玲一时忧喜参半,忧的是他竟然不行,喜的是,那她是不是就可以永远在他身边,不用担心他与另一个女子亲密无间,不用担心有一天,她只能当他幸福的旁观者。
这样的想法很是卑微,可是她控制不住。
日子久了,似乎成了执念。
根深蒂固,再难拔出。
他既然习惯了与她那般相处,那她就一直那样,永不越界,也永不让他知晓。
因着知晓他不行,所以当颜姝出现的时候,喜玲也没觉得有什么,更何况有萧寂寒和宇文澈在前,颜姝若是能看上他,约莫也是眼睛生了病。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他不仅仅是他,他还是上界的玄武,传说的四大神兽之一。
即便他失去了神格,转世到了下界,那也不是她可以肖想的。
喜玲摆正了自己的位置,却不曾料到,他忽然有一天,大大咧咧的点出了她的心思。
直到那一刻,喜玲才知道,原来他一直都是知晓的。
那她在他眼里又算什么呢?
一个笑话?还是一个取乐的工具?
她开始真正的躲着他,避着他,哪怕知道他要离开妖仙宗,去追那个同样下界的白虎,她也佯装未知,不曾相送。
这一别,再听到他的消息时,却已经是他飞升上界。
她想,其实也没什么不好,他回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而她也继任妖王,就好似他从来没有出现过。
然而,骗别人容易,骗自己最难。
夜深人静之时,她总是会忍不住拿出留影石,看着当年他与她斗嘴时候的样子。
准确的说,是她当方面怼他时候,他气急败坏又不能还口,暗自生闷气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