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姝闻言没有再开口，只是上下将他打量了一遍，然后嘟了嘟嘴道：“凤姝那么傻，你喜欢她什么？”

宇文澈听得这话，顿时手脚僵立到无处安放，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这才道：“我…我是喜欢你。而她，就是你。”

颜姝闻言顿时愣了。

抛开凤姝和颜姝，这两个稀里糊涂的转世不谈，还是头一回，有人在她清醒的时候，跟她说喜欢。

她有点尴尬，撇开了脸，轻咳了一声道：“本尊这么优秀，你喜欢也是应该的。”

听得这话，宇文澈顿时露了笑，看着她尴尬的模样，笑着道：“嗯，你说的对。”

“好了，走了。”

颜姝又轻咳了一声，故意凶巴巴的命令道：“你来御剑飞行，我们回玄天宗。”

宇文澈半点没觉得她这番语气有什么问题，立刻招出血红变大，载着她往玄天宗而去。

两小只藏在他的袖子里，想要出来去找颜姝，却被他不动声色的按了回去。

颜姝她如今神魂刚刚彻底觉醒，恐怕一时还难以接受它们，还是等过些时候再说。

颜姝坐在血红上，看着宇文澈的背影，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好奇问道：“你说你喜欢的是本尊？为何？”

宇文澈听了这话，耳根微微泛了红，沉默了一瞬，这才开口道：“我曾见过你。”

凤凰的涅槃能力，源自不死鸟朱雀，换而言之，朱雀其实就是凤凰的老祖宗。

新一代凤皇出现，是要被带着去见朱雀的。

那是宇文澈，第一次见到颜姝。

遮天蔽日的梧桐树上，栖息着一只他从未见过的鸟。

她像凤凰，却又不是凤凰。

她的本体是那么大，颜色是那么艳丽，比他见过的任何一只凤凰都要好看，好看到让他回不过神。

那时候的他，刚刚三百多岁，第一次见到颜姝，就被她的本体给惊艳到了，后来他总是偷偷去看她，看着她栖息在梧桐树上，一会儿百无聊赖的打个哈欠，一会儿梳理羽毛，一会又化为人形。

无论是什么样子的她，在他眼里都特别好看，直到后来有一天，他去偷偷看她的时候，却没在梧桐树上看见她。

那时候，他才恍然明白，年少时的惊鸿一瞥，早已刻骨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