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和“梦境”非常相似的地方,只是泥沼彻底包围了一切。穿着黑色外套、脸上绑着绑带的青年站在几步之外,脸上没什么表情。

太宰。织田深雪想说,却发现自己没有办法动作。

“抱歉,深雪酱,”太宰治看着她,“我现在的感觉,就像在操作一台年久失修的游戏机。”

他俩没怎么一起打过游戏,交往期间总共也就两回。作为一个(自称)几年没碰过娱乐设备的人,太宰治的水平不至于差到让机器当场爆炸,但基本也是躺着等赢。

于是织田深雪抽了抽嘴角,大概理解了男友现在是个啥状况。

“我不能留你太久,”太宰治说,“你也不能触碰到我,更加不能回应我……否则用不了多久,你就会彻底疯掉的。”

显然,这里的“疯掉”不是一个比喻,而是关乎生理方面的形容。

“长话短说吧。接下来的所有计划,我在……之前已经做了安排,剩下就是发挥主观能动性的问题。这个世界本身不需要迟疑,只要做你想做的事。”

“至于计划之外……”

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然后终于露出了一个微笑:“还记得‘那个’吗,深雪酱?现在你应该能猜到了。”

织田深雪愣了愣,然后想起了这个有些特殊的代词。

那大概是两人刚刚交往的时候,某天织田深雪在男朋友的书房找书看。在从书架上拿下一本半新不旧的书时,她看到上面有一段挺长的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