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并没有掩埋这些人,无论是无心或者无力。费佳站在路牌边观察了一会儿,低头看向身边的女孩:
“我是去横滨度假,然后被抓到了这边。你的话,应该是横滨的本地人吧?”
“嗯。”
少年点点头,朝路边走了两步。却没听到身后的人跟上来,于是转头看了过去。
“……还不跟上我吗?”
女孩在原地看着他,嘴巴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几秒后她突然低头,用一种近乎于冲刺的姿势,啪啪啪冲了过来。
然后伸出手,用力揪住了对方的衣摆。
此后那段彼此同行的记忆,即使是多年后的织田深雪,也没办法完完整整的将它还原。
在经历了几乎是颠覆人生的强烈刺激之后,外加一路上某人不动声色的推波助澜、煽风点火。由于行程间的匆忙,她不得不将无数庞大撕扯的情绪,强行堆积在最深的地方。
只有十岁的女孩本能的逃避、惶然与无措,前方遍布下陷的泥泞与罗网。在三观尚未稳固、最容易被引导的年龄自我诘问,最终恶化成了……强烈的自罪感。
就像一株被外力强行扭折之后,再试图嫁接上其他苗木的树。
多年之后,长成少女的织田深雪对于这段记忆,只剩下一个故事。从少年口中讲出来的,名叫《天鹅湖》的童话。
她幼年时曾经听过的故事,这么多年过去,早就只剩下了记忆的残片。
“《天鹅湖》,奥杰塔与奥吉莉娅。黑与白,真与假,如同人类之中的罪与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