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还能毫无防备地看着赭色大猫。

少女的双瞳浮着夜晚的阑珊灯光,合着月辉专注望过来时,竟让后者产生了被深情注视的错觉。

中原中也低垂下视线,钴蓝色的猫瞳扫了眼少女的香槟杯。

即使不凑近,仅凭猫科动物出色的嗅觉,他也能闻到杯中一丝淡淡的酒精气息。

想来是服务员将果酒与果汁并排放在一块,芽衣一时没察觉拿错了。

重力使掀起眼皮,目光在芽衣湿润的双唇上扫过。

理智在劝说,不可以趁人之危,这个笨蛋估计醉了不清楚自己在干什么。

但是胸口的心脏却疯狂地跳动,叫嚣着攻击,嚷着更进一步。

封锁她的双腕,用重力束缚她的退路。

将对方的血与骨,连同灵与肉都禁锢在怀里,听她颤抖得气息不稳的泣音。

露台的空气变得焦灼,一种看不见的张力在中也与芽衣之间拉扯。

就在这份尖锐的颤音即将到达顶峰时,赭色大猫张开了嘴,钴蓝色的目光锁住眼前的少女,他低沉的音质在夜色里响起,就像率先挥下进攻的旗帜,第一声响起的枪响。

他说:“低头,芽衣。”

低头干什么?

中原中也的话传入耳中,芽衣还没分析出其中的含义,她的头颅与躯体已经遵循信任的本能,主动靠向身边的赭色大猫。

炙热呼吸靠近,与温热的气息交缠在一起。

智上芽衣眼前一黑,感觉有什么温柔的触感贴了上来,强势地卷走了唇上残留的果酒,唯余下令人头皮炸开的知觉,酥酥麻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