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岛先生,您还不打算承认吗?”
在侦探的逼问下,长岛一语不发,可他身边的樱濑却像是终于反应了过来,情绪有些激动地大声道:
“毛利先生!您说病历单被调换过,但今天是我和长岛一起陪同西浦先生去的医院,那为什么做下这件事的人不会是我?!空口无凭,您说话必须要讲证据才对!”
“证据我当然有,而且恰好可以回答你的问题。”面对她近乎指控般的质问,侦探的声音听上去却依旧从容不迫。
“那份真正的病历单,应该就放在你的公文包里吧,长岛先生?”
“……”
骨节泛白的手指忽然松懈了力道,公文包上的褶皱却无法复原,长岛垂下眼睛,唇边勾起一丝苦笑,喃喃说道:“果然,因为要直接从医院赶来餐厅,所以只能把病历单随身携带,这种事情实在是太过冒险了啊……”
听到这已经算是承认罪行的话语,樱濑霎时瞪大双眼,猛然拽住长岛的手臂,声音颤抖:“不、为什么……”
“因为樱濑小姐就像漂亮的玫瑰花一样,不该沾染到肮脏的污泥或是血腥。”
青年任由她抓住自己,声音平静而温柔,漆黑的眼珠里倒映着樱濑一个人的身影。
过了半晌后,他偏过头,看向毛利小五郎的方向,缓声说:“我知道我不是正义的使者,没有权利戕害人命。但是,西浦昌二是吉筏会社的社长,手上有大把的金钱和人脉,能够只手遮天——这种上层人,生来就带着无法破坏的光环,难道也会受到法律的制裁么?”
“如果杀掉这个人渣,就可以让樱濑小姐安稳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