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机自动打开,泛着雪花状条纹的空白画面里鬼影重重。

卫生间方向响起滴滴答答的水声,虽然不大,却莫名嘈杂得让人心烦意乱。

客厅里的灯光莫名闪了两下,仿佛接触不良。

白马探在这里住了半个月,早已习惯房子里出现的异象,所以好整以暇地观察琴酒的反应。

琴酒神色平静:“我现在开始?”

白马探耸耸肩:“你随意。”

琴酒点点头,脱下妨碍动作的大衣搭在沙发靠背上,挽起衬衫袖子,然后走到电视机前,拔掉了电源。

屏幕一黑,画面消失。

琴酒再走进卫生间,见水龙头没拧紧似的往外滴着血水,直接把水阀关了。

马桶突然开始咕嘟咕嘟地冒泡,一只腐烂的手从中探出,指甲长而尖锐。

琴酒抄起旁边的马桶搋歘一下将它按回去,然后关上了马桶盖子。

之后,他又登上二楼,刚从楼梯口,一颗鲜血淋漓的人头便滚到脚边,空洞的双眼直勾勾盯着他。

琴酒与它对视三秒,随手扯过窗边圆桌上的桌布把它盖住,包裹起来,而后提着它走到杂物间翻出一只盒子,将它扔进去,合盖、落锁、焊死。

琴酒忙活的时候,白马探就跟在他身后围观,一边看一边笑,笑过了又摇摇头,觉得他这样是治标不治本。

他却没想到,琴酒的除魔行动到这,不过是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