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同一时间,玉藻前跳下琴酒的肩头,踏着虚空旋身,化为一位身着华美衣袍,手持折扇覆面的男子。
“鬼切,是我。”玉藻前吐出一个名字,熟悉又陌生,“你在这里,那里面躺着的,就是源赖光无误了。”
坟前的刀本已锈迹斑斑,此刻却焕发出刺目的光华,嗡嗡刀鸣自带无形锋芒,擦过琴酒面颊的时候,割裂他一缕头发。
窝在琴酒怀里的快斗瑟瑟发抖,鸵鸟似的一头扎进他臂弯间。
“你不必如此,我并非来毁坏他的栖身之所,只想确定他的生死。”
玉藻前上前一步,脚边陡然划开一道深深的刀痕,其中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恐怖气息。
他不怒反笑:“源赖光封印我千载,我与他有仇怨,他若真的死了,我也算大仇得报,不会迁怒一座坟冢,你大可放心。”
刀鸣倥偬,像愤怒的低语,又似悲鸣。
“也罢。”玉藻前侧耳倾听半晌,好像被他说服了似的,摇摇头,退回琴酒身边,“他不死,你不会如此做派。你不想我靠近,我不进去就是了。可惜你名刀蒙尘,要在这里枯守千年万年了。”
光华黯淡下去,刀还是那柄生锈的刀,再没有声音传来。
“我们走吧。”
玉藻前散去幻化形体的力量,重新变回一只小狐狸,跳上琴酒的肩膀。
琴酒看了看身前的刀痕,又看看院子里的坟茔:“真的不进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