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不过也不是,我并没有八岐那么厌恶痛恨他,反倒期待他能杀死我。”玉藻前自嘲地扬起嘴角,似笑非笑,“那时的我已对人世没有多少留恋,我若身陨,还能去见我想见的人。可惜他棋差一招,我则因求生本能驱使,逃出一条命来。”
琴酒听了觉得有些古怪:“你们妖怪,也会有人类这样百转千回的心思吗?”
“在人间待得久了,自然会有。我们长寿种多情起来,可不比你们差多少。”玉藻前冲他眨眨眼睛,眼中的笑意更浓烈几分。
“好吧。”在感情这件事上,琴酒比玉藻前更像妖怪,不是很懂这其中的深意,“那你解封后准备做什么?”
“嗯……暂时还没想好。原本是打算去找源赖光算算账,不过一千年过去了,我对他也没有那么大的怨恨,就把报仇的机会让给其他被他封印的妖怪吧。”
玉藻前说得很豁达,一边说,一边抻直了前爪伸个懒腰,尾巴一卷圈在身侧。
“我饿了,有吃的吗?”
它是真豁达还是假豁达?
琴酒狐疑地看了它许久,看它似乎真就只想当一只咸鱼狐狸没有搞事的想法,便也没再多问,只是暗暗决定接下来盯着它一段时间。
“你等一下。”
出了房间,琴酒下楼给玉藻前找食物。
房门合拢的瞬间,原本安静蜷着的兔子忽然转身凑近玉藻前,鼻尖轻轻耸动,在它身上左左右右嗅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