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开一本《论量子速读的消亡史》,琴酒从上面找到“古典文字学”课的重点,分条摘抄下来。又翻开另一半《论古典文字学的低谷与通俗化》,找“量子速读”课的难点,同样是分条摘抄。
这些重难点也好记,记住关键词,提笔就能编——总之只要你骂其中一门课,另一门课的考卷就能得分。
这两门课的创始人是有些血海深仇在身上的。
琴酒这边的复习进度非常顺利地拉了三分之二还多点,赤井秀一那边两个小时憋出三个字。
“我记得你在组织的时候脑子挺好使的,瞎话张口就来,没一句是重复的,怎么这回给你雇主编个故事就这么费劲?”
中场休息时间,琴酒喝了一口由热变温的咖啡,对宿敌的嘲笑虽迟但到。
赤井秀一靠着椅背长叹一声:“虽然都是任务需要,但性质不一样。以自己为主角,临场发挥编几句话很简单,但论起写故事就……”
“实在不行去网上找个悲情故事的模子套一套吧,你憋了三天了,苏莉娜同学都回家休养去了,你雇主就没催过你?”
琴酒拿着已经看完的几本资料书放回书架,见旁边有一本《世界精选短篇小说集》,顺手抽下来递给他。
“看看这个?”
赤井秀一接过书一翻,又叹了口气:“这本书我开始写的第一天就看完了,有用,但不是完全有用,只有一点点用。”
琴酒扫了他那本只写了三个单词的本子,嗤笑道:“今天他们相遇了。这个开头你是用脚写的吗?你真打算挤出一篇短篇爱情小说,给你的雇主从头念到尾?”
“……”
赤井秀一沉默地划掉那三个单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