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们像是习惯了他画重点的风格,一个个抿着嘴把吐槽往肚子里憋,敢怒不敢言地翻开了书本。

琴酒也翻开书,抽出笔,跟着老师的知识点梳理做笔记,涂涂写写。

写了一会儿,他忽然觉得不对,这个任务莫不是要他把前半辈子没上过的课没做过的笔记没考完的试都补回来?

听起来不像是碳基生物能设计出的任务。

哦,系统是精神绑定,那没事了。

跟着老师把教材内容过了一遍,琴酒体会到一种和自己看时截然不同的奇妙体验,比如某些就是把他脑子拆了重装都想不出来的解读,再比如真正意义上的量子速读——老师在上面报菜名似的念,学生在底下记账本似的抄。

琴酒没怎么体验过校园生活,直到抄完最后一个字不小心把笔尖折断时,才感受到这个身份背后的辛苦。

拿笔的手微微颤抖。

一上午四节课,每节课四十五分钟,每节课中间有十分钟休息时间,也就是从早上七点半上到中午十二点。

一节闹着玩似的量子速读,两节人体结构与光影,还有一节练习课……

三个半小时下来,琴酒觉得手都不是自己的了,原本长着枪茧的地方硬生生磨出握笔的茧来。

放学铃声欢快地响起,琴酒用不常用的右手拿书,左手揣进兜里歇着,走出教室时,比应付赤井秀一还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