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来这里之前做了不少功课。

琴酒若有所思地瞥了冲矢昴一眼。

从右侧第二条羊肠小路绕进去,穿过一片浓绿的竹荫,踏着湿滑的青石板铺成的浮桥七拐八绕走到高处,然后在山腰转了一百八十度的大弯,蜿蜒曲折的山径尽处,一栋典雅的木……

“轰——”

木屋中忽然传出一声巨响,伴随响声而来的还有冲破屋顶腾起的火光和浓烟,直把“典雅”烧成了“狼藉”。

一个肩上披着黑色大衣的男人捂着口鼻跌跌撞撞地冲出塌了大半的门,半边脸白净,半边脸熏得漆黑,张口吐出一股灰色的气体,又被呛个半死,半跪在地上形象全无。

看到这一幕,被巨响震得耳朵嗡嗡作响的琴酒和冲矢昴一呆,随即反应过来,赶紧上前扶起他。

“老师……你……还好吧?”冲矢昴给男人拍了拍衣服上的灰,询问的语气中带上几分不易察觉的迟疑。

“咳咳咳咳咳……”

回应他的是一连串咳嗽声。

男人咳得撕心裂肺,看上去被呛得不轻,只能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琴酒见状,正想收回搀扶他的手,他却突然身体一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琴酒和冲矢昴中间跳开,挺直了脊梁的同时顺手一整衣领,把大衣上的褶皱抚平,并理了理头发,一本正经地看向他们。

全套动作一气呵成,比流水线作业还迅速精准,不知之前重复了多少次。只是他严肃的表情再衬上一脸的烟灰,正经是没看出来,反倒很有马戏团式的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