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制的锁出奇的干净,表面一层暗黄色光泽随月色光华流转,沉沉扣住门扉。

琴酒直接上手抓住那把锁,不是用撬的,而是抓住上方扣进锁孔的较细的铜条,硬生生将其拽得扭曲变形,然后“咔嚓”一声被扯断。

他的掌心勒出了一道深深的红痕。

这样做固然会留下痕迹,但琴酒的到来本就不是秘密,肯定早已引起有心人的关注,倒不如大大方方地查,看摆在明面上的线索有多少。

从探查庄家旧宅这一步起,他的调查路线就和之前所有的私家侦探都不一样,即使找不到有价值的线索,也可能另辟蹊径,发现不同的切入口。

琴酒这样想着,大步走进房中,从怀里拿出找裴宇借的手电筒,借手电筒的光四处探寻。

他刚走出没两步就不小心踩到一个东西,低头一看,是几本掉在地上的书。相比灰尘厚得能清晰印出鞋子形状,这几本书更像是不久前掉的,边沿还有两个指印,像是有人抱着它们离开时不慎掉落。

琴酒捡起书抖了抖,顺手翻了几页,看到的都是些民间怪谈故事,但最后一页夹着两张泛黄的信纸,他抖开看了两眼,脸色霎时从凝重变成怪异。

这是一封情书,里面掺杂了许多土味句子。

比如“我掐指一算,你五行缺我”。

再比如“我是迷人的男人,你是迷人”。

琴酒看得人都傻了,这封信跟当下的情境简直格格不入,就像恐怖片里拆家的不是吱哇乱叫的主角,而是一群嘴角上扬的哈士奇。

更奇妙的是,情书的落款是苏斐,对,就是他那位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委托人。

当时交谈的时候没觉得他脑子坏这么大啊!?

我看不懂,但我大受震撼.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