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言简意赅:“不是,我接了个委托,去苏家找委托人的。”
这司机看起来很了解苏家,为了继续话题套他的话,琴酒不介意先透露一点消息。
“啊,我知道了,先生你接的肯定是苏九先生的委托。”司机说得斩钉截铁,让思忖着如何套话的琴酒愣了一下。
“这话怎么说?”
“先生你是外地人不知道这事儿,其实我们本地人都知道。苏九先生啊,脑子有问题。”司机啧啧两声,非常顺畅地切入话题,想来平时没少拿这件事跟乘客搭话,“苏九先生今年二十五岁,长得好,又有才华,就是身体不太好,结婚之前也是镇上少女们的梦中情人……”
“等等,你说他结婚了?”琴酒才听了个开头就忍不住打断。
“是啊。”司机点点头,后视镜里映出他惋惜的笑脸,“苏九先生二十岁就结婚了,但他总说自己没有结婚,而且有一个……那个词叫什么来着?对,两情相悦的情人,还说他的妻子不是他的妻子,而是他的情人。”
极限反转。
琴酒撑着额头,这条消息来得突然,他有点消化不良。
妻子?情人?
司机却不管他听不听得进去,继续叭叭地说:“苏九先生这病有五年了吧,五年间他找了很多人调查,说要查出自己的情人是怎么变成妻子的,但所有人给出的调查结果都一模一样,他和他的夫人就是正常的婚姻,而且是双方父母定下的,两人结婚前都没见过对方,夫人不可能是他的情人。”
“可他不信啊,还是孜孜不倦地找人调查,再重复之前的步骤。现在啊,这件事不仅成了苏九先生的日常,也成了我们天行镇上的人的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