鬃毛飘扬,在迎面扑来的热风中烧灼成白色的火焰,而这火焰自诞生之初就飞快地向全身蔓延,不过几秒钟的功夫,已经烧成一个火团,蹄子踏在空中都能溅起滚烫的火花。

琴酒却不闪不避,不疾不徐,不慌不忙,不紧不慢,整个人沐浴在火焰中,却像个没事人一样,轻蔑地勾着嘴角,俯身抓住被同化成火的鬃毛,再轻轻拍一拍马头。

他像慈祥和蔼的长者看着闹脾气的后辈,一边抚摸白马的头,一边温声问道:“停下,或者死亡。”

白马大怒,身上的火迎风怒涨十丈,烧得头顶的吊绳吱呀作响。

得亏是说不出来话,要是能说话,它已经骂完一整部祖安语录了。

“你的责任是让我快乐,谢谢,所以我也要回报你一番。”琴酒不为所动,依旧坚持在白马毁灭宇宙的边沿大鹏展翅,“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才能让你快乐?”

白马仰头长啸,外翻的马嘴一口啃向他的手,虽然他及时躲开,却还是被尖利的牙齿划出一道伤口。

“很好,我想到了。”

伤口很疼,琴酒却连眉头也不皱一下,甚至松开了抓着它鬃毛的手。

然后下一秒,他就夹紧马肚固定身体,双臂卡住马颈,肌肉暴起,浑身力气汇于手上,猛然——

扭断了它的脖子。

白马那一刻内心是懵逼的,它千算万算估计也想不到琴酒会用这样的方式让它“快乐”,以至于颈骨扭曲地偏斜了十几秒都没反应过来,一双眼呆呆地注视着地面。

在这十几秒中,琴酒跳下马背,捡起地上的石棍掂了掂,反手就是一棍抡在它头上,把它的头又打正了,就是头顶耳朵中间多了条深深的凹痕。

而这,不过是个开始。

琴酒一边念着“我应当让你快乐”,一边把石棍抡圆了抽,像打铁一样铿锵顿挫,少一分力气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