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想吵。”

他说,“你没给我机会。”

“我又没亲你嘴。”

“你敢说我再说下去你不会亲?”

我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没有,我只是看你眼下突然有了颗美人痣,没看清。”他现在眼下那粒被我点上去的朱红已经没了,它晕在了我的唇上,让晴明目光总是在看到我时漂移到别处。

虽然他脸上没了那粒朱红,但有了更好的红色,比如眼尾那里,多了晕红。

至于晚上的时候,晴明因为经历了很多半夜我拉开幛子门,一脸兴奋的跑到他面前,说“看×××”,他现在已经可以非常镇定的看待我夜闯他房间的行为。

唯一不镇定的是那次,我他边上躺着,在他耳边念叨审美观的事。他一夜睡不安稳,闭眼就是百鬼退治时,突然冒出来的鬼怪在他画桔梗印的时候口中吐出来有关审美概念的句子。

他第二天也将我按在榻榻米上,一只手指着自己的黑眼圈:“你知道吗,整整一夜,我都没画出来一个完整的桔梗印!”

我的指尖轻轻按在他的眼下,用神力将他的黑眼圈消得干干净净:“好了,现在感觉如何?”

“……我不是说这个。”

“那是想要睡个好觉吗?没关系,神明的怀抱永远为你敞开。”

睡了回笼觉的晴明一觉睡到了下午,我完美的避开了上午的学习任务,耶!只要早上不早起的话,我可以通宵,这就是我的摸鱼之道。

不过这个举动只有晴明避物忌的时候我才会做出来,平时的话,在他醒来前我就自己弄好了早饭,叫他起床了。

所以对待我半夜翻进他房间的行为,他真的是很习惯了。就算是半夜我倒挂在他的榻榻米上方,头发垂下试图当个发女时,半梦半醒间的晴明也能很自然的继续睡下去。只是侧个身,给我在榻榻米上留出来一个位置。

第二天早上,他就变成了会含蓄告知这种扰人清梦的行为是不妥当的阴阳师。

我嗯嗯嗯,勇于认错,下次还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