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伊川的景色如何?”
我大概知道斐伊川为什么没有鱼了。
这种跟信使一样的细长条的白鳞蛇,斐伊川里有一川,游动着,将整个斐伊川的水面变成月光白。
我大半个身体躺在水面上,上半身则是躺在八岐大蛇膝上,那些白鳞蛇绕开我和八岐大蛇,让斐伊川的月光白出现了空隙。
八岐大蛇将我的头发从斐伊川的水里拨了上来,就像从月光里捞出来一缕水墨。
斐伊川的的两岸都是鳞片样的东西,颜色鲜丽,隐有响动。
“叫蛇川是不是太直白了?”
“我说,前辈,你这样浪费神力,受得了吗?”我一动不动,“我都不敢动,怕加剧前辈的神力消耗。”
“汝想成为斐伊川的溺死鬼吗?”
八岐大蛇就是嘴上说自己没问题,还不高兴我提出问题的神,至于实际上,实际上后半夜我们位置对调了一下。
八岐大蛇头枕在我的膝上,哼哼唧唧的,我捏着他的手腕给他输点神力续命,一旦我想说些什么,他就哼唧着,有气无力的:“闭嘴!”
他可能没脸见神了。
将脸埋在我的腹部,我低头只能看到他一头黑发还有从黑发间露出来的那点冷白色。
我就不说话了吧。
毕竟这条蛇自己将自己榨干了只为给我套了一层又一层的不洁之力,我现在说什么都让他生气的情况下,我只能闭嘴输我的神力给他了。
万一他这个能溜达出来的化身在我梦里没了,我就少一个唠嗑的人了。
别人做梦都是梦见心上人快快乐乐在一起,我做梦,为什么梦里还要救邪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