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少女形态变成了孩童形态,被淹没在他的九条尾巴里,抱住一条就开始啪嗒啪嗒的掉眼泪。

孩童的手捏不住画笔,它啪嗒掉在了地上,在画纸上拖出一条长长的痕迹。我哭一下,还睁着泪眼看他一下,哭到自己都打了小小的哭嗝,哭到我看他的眼睛都只看到模糊的金色,哭到他无奈的将自己的尾巴从我手里挪开,哭到他伸出手来将我抱起。

“小姑娘,犯规了啊。”

“犯规的……明明是你。”

“好好好,是我犯规了。”

我没有他的尾巴可以捏了,我就捏他的衣服,仗着我现在身量小,仗着自己没皮没脸,泪眼朦胧:“我想晚睡。”

“不行……”

他刚说出“不行”的音节,我停了的眼泪瞬间落了下来,我说:“想要晚睡。”

“好好好。别哭了小姑娘。”

我得寸进尺:“想要画你。”

事实证明,玉藻前拿小孩子没有半点办法,拿一个会哭的小孩子更没有办法。他拿了我看时间的手表也不能让我早睡,反而成了一个工具人,让我的地理图册又开了玉藻前的专栏。

我不要脸的时候,什么事都能干。

像荒,我就可以默不作声的抱住他的大长腿,然后不动了。

荒:“……起来。”

“我不,我一起来你肯定把我塞被子里去。”

“你不起来我也能塞。”

“那你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