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用在顺平身上同样合适。

如果上来直接开打,顺平反而不会多想,可现在——他又开始慌了。

那些过去的记忆,那些惨痛的经历不断在脑内浮现,不断摧残着他的神经,啃食着他的意志。

明明已经看过这么多次了,近距离看还是好可怕。

嘴巴边上多了一条疤,更可怕了。

我真的能战胜这样的家伙吗?

虽然我做好了准备,但对面人这么多……

如果被他们发现了?

如果我的准备被他们抢走,那就真的完了,永远都无法翻身。

要不先从了他们,把钱给他们,下次再找机会?

“为了区区两万伤了我们之间的感情不合适,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啊?”

顺平的软弱,反而助长了杂毛的气焰,他用另一只手拍了拍顺平的脸颊。

脸上的淤青还未完全消散,拍上去还有些疼,正是杂毛上次打出来的。

虽然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但瘀伤的疼痛反而提醒了顺平。

长痛不如短痛。

拖得时间越长,吃亏就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