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人心不足呗,谁会嫌钱太多呢?”克雷色利亚没好气地说道,“相比之下,我们东京支部才是异类,大概是因为未成年人居多,没这方面的概念。”

“我宁愿没有。”

虽然成熟了,待人接物不再像去年那样唯唯诺诺,但乙骨忧太的内核始终没有改变。

“理香,能不能查一查这件事?”

“查不难,问题是查出来之后。如果这事发生在我们东京支部,那么什么好说的,该罚就罚,不会有人有意见。

但联盟本部,尤其是统合局那块估计早就有一条利益链,随随便便掀出来,无非是找几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背锅。没什么实质性利益不说,还会引起更多人的不满。

以前我们的敌人只是咒术师中的守旧群体,没有咒术和咒力的人在乎的并不多,因为跟谁都一样,后勤保障的杂活总需要人去做。

一旦牵扯到前,就是另一回事?有多少人会和钱过不去?室长说死亡是最容易汇聚诅咒的概念,我觉得不一定,有可能是钱。

死亡汇聚的基本都是恐惧,而钱……大部分的负面情绪都能和钱联系起来。”

理香的侃侃而谈让忧太陷入沉默。

他觉得憋屈,明明知道什么是对的,却没法让正确得到贯彻,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

越当这个“四号人物”,越能体会明理、五条悟、夜蛾正道的不易,有时候真想将五条悟的那句牢骚“干脆把上面那群人都杀光”化作现实,真亏他们能忍住。

按照乙骨忧太本人的性格,他并不喜欢进入权力中心,如果不是明理的托付,理香的希望,他更希望像禅院真希、狗卷棘那样“普通”的当个咒术师兼职训练家。

但既然坐上了这个位子,就不能再沿用老思维,老办法。

正如明理告诉他的。

我们都应当成为强者,然后为这个世界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