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重新抓住失而复得的猎物的凶兽,急于再次确认猎物所属的眼神。
“喂,他还是未成年吧,你悠着点。”夏油杰无语地吐槽道,有些怜悯地看了眼乖巧蜷靠在挚友胸口,尚且对自己的命运一无所知的年轻人:“而且你最好收敛下眼神,会把人吓坏的哦。”
啧啧啧,小可怜儿,摊上这么只不讲理的坏猫。
“吓坏就吓坏吧,”白发男人语气轻飘飘地说:“我现在可是很生气啊。”
虽然不全是这孩子的错,最强任性地想,但是谁让对方已经是他的东西了,他的所有物也只能生受着那磅礴汹涌的恶念。
……
以利亚于一片温暖中睁开了眼睛。
他好像睡了很长很长的一觉,异化时期的那些记忆就如同隔着一层薄膜,令他分不太清究竟是梦中的事还是现实。手指放松地蜷缩着,掌心是一片舒适的干燥。但是很快有人握住了他的手,轻轻在掌心里留下了一串湿润的吻。
“……老师?”以利亚迷迷糊糊地本能呼唤道。那个人顿了顿,原本温柔的动作突然变得粗鲁了起来,手指一翻就将他的手按在了床头,还不知从何处掏出条领带把他的手腕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