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的信仰。”
所谓“喜爱”本质上是不过是利己的产物,异常物的内心深处是耻于将这种私欲投射至那个人身上的——他只是只可悲的怪物,来自一只从未真正拥有过什么东西的怪物的爱意未免太过于虚伪卑劣,以至于他甚至觉得自己有些恶心。
只是因为被人告白就喜欢上一个人?这更像是一种受宠若惊,一次机械的反射,一个奄奄一息的、以至于只想抓住任何一枚硬币的乞丐最后的疯狂……不,他不敢仅仅只是将这种廉价可笑的东西交给那个人,这还不够,他不能就这么无耻的用这种东西来回报那些几乎要将他溺毙的爱意——
于是异常物认真思考了很久,就像是仔细翻捡身上仅剩衣物的囚徒,想着自己还有些什么值得拿出手的东西。
终于,他决定分割自己的一部分信仰——他会给那个人一个不曾信奉过世间任何个体的战士的全部忠诚。
这句仿佛是向五条派表忠心的话在保守派的乐岩寺嘉伸耳中听起来格外刺耳,庵歌姬却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低低惊呼了一声。
她竭力压下了尖叫的欲望,震惊地瞪向了坐在她身边嘴角疯狂上扬的最强:“是那张照片——!”
她原先还有点不敢确认,那张身着浴衣,于夏夜温柔灯火下从周围模糊的人潮中错愕看过来的人,不就是现在正站在擂台上神情冷淡的年轻人么?
如果是班级合照还能勉强理解,但是哪有教师会把学生这种私密的生活照当成屏保的?
“大惊小怪些什么呢。”乐岩寺嘉伸不满地扭头看了庵歌姬一眼,庵歌姬现在脑子都是混乱的,她勉强赔笑了几句,直到老人转过头去她便立马偷偷掏出手机爬上line狂戳好姐妹家入硝子。
歌姬:
硝子硝子!来吃惊天大瓜!
歌姬:
你知不知道白毛笨蛋好像和学生恋爱了?
消息一发出去庵歌姬突然又有点后悔了——这俩人不会还没公开吧?五条悟她懒得管,但是那个年轻的学生呢?自己这么戳穿会不会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