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不能。”五条悟回答的倒是毫不迟疑:“但是结婚的话可以让别人知道他是我的东西吧,这一点我还是很满意的。”
伏黑惠深吸了口气,逼迫自己不要冲人幼稚地大喊大叫,就像是个无理取闹的小孩——但是到目前为止,对方的一切表现完全不合格:“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哪一天你突然腻了,以利亚该怎么办?”
黑发少年一字一句地说出了堪称过分的话,他分明感知到了五条悟身上的气势顿时一变:“以他的那种精神状态,你有没有想过这很可能会逼死他?”
伏黑惠承认自己算是半个悲观主义者,一向奉行只要不抱有期待就不会受伤。从小他就早已习惯了那个男人把他丢在不同女人的家里,麻木于对方嘴上把那群蠢女人哄得七荤八素,等她们供不起他的巨额花销后,再不顾她们的挽留无情离去,消失得无影无踪……因此伏黑惠很小就明白了,爱情这种东西有时候简直一文不值。
难道真得要让他的友人把一切都压在这种虚无可笑的东西上么?伏黑惠连呼吸都有点发抖,哪怕代价是万劫不复?
……开什么玩笑。
五条悟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良久,白发男人伸出手来,把手掌压在那头张牙舞爪却无比柔软的黑发上,堪称温柔地揉了揉:“惠。”
他没有因为养子的话生气:“老师怎么和你说得来着?尊重同伴的选择,不要把人看扁了哦。”
“……”
伏黑惠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任由对方揉乱了他的短发,脸上的表情难看无比——但他确实是有在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