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不伤人的力度已经按不住对方了,五条悟从某个昏迷的警员身上翻找出了个手铐,费了一番功夫将那俩只到处乱挠的爪子铐了起来——这种东西本来对咒术师来说是没什么用的,奈何对方身体素质差劲得要命,压根挣脱不开。

……就是年轻人那于挣扎中被磨到血肉模糊的手腕着实令人有些头疼。

一切伤害自己的途径都被人堵死,对方终于精疲力尽地被人顺利摁进了怀里。年轻人在那来自师长的怀抱中惊惧绝望地颤抖着,似乎连另一个人的鼻息都能吓坏他——要不是五条悟无比确定自己现在的神志没有出现问题,他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对学生干了些什么丧尽天良的事。

他低声喊了几次学生的名字,对方应该也折腾累了,对自家老师的声音置若罔闻,只是用亮到瘆人的眼睛神经质地盯着虚空中的某点。明明连嘴都合不拢,对方依旧坚持着含糊不清地喃喃些毫无逻辑可言的、夹杂着异国语言的呓语,时不时焦躁死咬着齿间的指节,直到牙关酸软无力才无奈松了劲。

“以利亚,以利亚……”白发男人用另一只手轻拍着对方的脸颊试图唤起对方的注意,他将声音压得柔和而低缓,生怕吓到谁一样。

“下巴这样很酸吧?”他仔细擦拭着年轻人唇边狼狈淌下的晶亮唾液,连带着拇指上都泛着一抹水光。五条悟放软了声音低声诱哄道:“你乖一点老师就松手,但是不可以咬自己,明白么?”

“明白了就眨俩下眼睛。”

“……”

那双漂亮的眼睛依旧毫无焦距,就像是俩块儿躺在远古岩层中的澄澈琥珀。

“啧,毫无反应啊……连与外界交流的能力都丧失了么?”

五条悟叹了口气,掐着年轻人的颞下颌关节逼迫对方张嘴,好把手指抽出来,随即还没等对方合上牙齿便迅速塞了条黑色的布条进去,坚硬的齿关顿时重重叩在那柔软的布料上,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响声,简直听的人牙疼不已。要不是有织物阻拦,估计舌面上已经被咬出伤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