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迟迟不开口,只是用一种古怪的眼神打量着自己。以利亚眼中的警惕再次上升了一个程度,匕首也不动声色地滑入背在身后的手心里。他自以为遮掩住了自己脸上的神情,但是在羂索这种老家伙看来,对方那份稚嫩的警戒,简直晃眼得就像是初生的羊羔在摇晃着头顶还未长齐全的嫩角。
羂索无声叹了口气。
他本想着赶快离开这里了事,这孩子为何非要如此的敏锐呢?这下好了,被人看到了脸——哪怕小咒术师机敏地选择退让,哪怕他不想现在就杀了对方都不行。
那双属于咒灵操使狭长上挑的眼睛冷漠垂下,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年轻人:首先,必须要赶在五条悟可能的到来之前杀死对方,而且不能使用夏油杰的术式,以免留下残秽;
其次,最好能拖到咒灵们应约时就立马离开,那三个特级咒灵现在恨对方入骨,必定会毁掉或者带走年轻咒术师的尸体,这样一来他的任何痕迹都会消失。
一切都暂时还在计划之内。
羂索突然笑了起来,神情温和地回答道:“是啊,你也是东京咒高的学生啊……这么一说我还是你的学长呢,看到这一身可真是令人怀念。”
他伸手去拍以利亚的肩膀,语气亲昵而愉快,活似一个和蔼可亲的前辈:“是来这里执行任务吗?现在的年轻人可真了不得。”
——真人怎么说的来着?对方的体术异常差劲?
一个轻飘诡异的童声让羂索的动作顿了一瞬。
“哈哈,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