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你还是哭吧。”把人抱得紧了一点,五条悟无奈地用手心摩挲着对方的后背:“怎么你还委屈上了,明明刚警告过你就明知故犯……”
“坏孩子。”
“我没有……”隐隐觉察到对方对自己终究还是那种包容的态度,以利亚终于断断续续地同他解释:“老师说过的……真的做错事就要道歉……”
“难道是你逼着我直视了那个什么T002的眼睛吗?这算什么犯错?”五条悟简直好气又好笑。
“……但是我没有提前告诉老师,如果说了老师也不会经历那种事。”
“我又没有问你,你也不能预料到未来。”隐隐察觉到对方似是误会了某些事,白发男人哄人的手顿了一瞬,没好气道:“而且我不喜欢你老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推,笨死了,到底是你是老师还是我是老师?”
以利亚呼吸急促了起来,他的双腿正扣着对方的腰肢,树袋熊似被人抱在怀里。胸腹和另一个人的胸腹紧密相依,心脏几乎要与隔着俩层皮肉的另一颗心脏共振,在这个绝对保护的安慰姿态加持下,那一切的恐惧、悲伤与绝望在庆幸后如潮水一般涌了上来,就像是一场死里逃生。
“……因为我以为老师讨厌我了。”他哽咽着说,终于伸手搂住了五条悟的脖颈,第一次用恳求的方式威胁对方:“求您了,请不要抛弃我……如果没有老师,我不知道该怎样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
T002—1的手指因那失去这个人的恐怖未来而一点点攥紧了对方的衣领。唯有被爱的人才是有资格用哭泣进行胁迫的,他在对赌,赌自己在这个人心里的份量是否足以完成这一场不对等的谈判。
你好恶心,太恶心了,敏感到了可笑的程度,又只会用祈求的方式试图胁迫来一些怜悯,像你这种东西……到底有什么资格挥霍人类予以你的善意?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