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淋漓的伏黑惠这一次最先恢复过来,他长出了一口气,无视了蹲在三人身旁观察学生的五条悟,一个人晃晃悠悠地爬了起来,扶着半截树干干呕了几声。
“伏黑同学?”有人伸手帮着拍了拍他的背,伏黑惠勉强扭过头去看了以利亚一眼,摇了摇手示意自己没事。
这人的精神状态是不是好了一点?伏黑惠于一片眩晕中勉强思索着。要是前段时间他被对方体内的咒物影响成这样,俄罗斯青年早就开始神经兮兮得冲着他道歉了,紧张得就像是在照顾一个无助的婴儿。
伏黑惠一点也不喜欢同伴这样对待自己。其实五条悟上次说的一点没错,他只是不认同对方那犀利无情的说话方式,但是伏黑惠的内心深处是相当不满于这种诡异的相处模式的。
这不是朋友,不是搭档,而是一种极端不对等的关系。就像是对方自顾自得把他视为了某种救赎,又通过行为补偿的方式来回赠他安全保障以及无微不至的照顾。
以利亚是一个病人,本性其实相当柔软的伏黑惠早已敏锐得发现了这一点。他不愿意冲一个精神状态扭曲而脆弱的病人发火,最后只好把憋屈的火气往自己肚子里咽。
我只能努力让自己强一点,再强一点……也许只有像五条老师那样强,我才能摆脱这种困境吧?
……
“以利亚*米哈伊洛维奇*斯米尔诺夫,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一年级生,四级咒术师,身份不明,术式不明,体内不明咒物疑似特级,现拟处以死刑……嗤。”
羂索冷笑着扔掉了从咒术界高层传来的情报:“咒术界这群人还真是……”
“不堪其用。”
唯一一个对这堆破事有点兴趣的咒灵真人兴致勃勃地凑了过来:“欸——他们要弄死那个能吞吃咒力的咒术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