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不满地啧了一声,转手把玉丢给了以利亚:“给你的蠢兔子当零嘴吧,这已经不是咒物了。”

以利亚小心翼翼地捧着红玉,兔子眼巴巴地瞅着,但碍于一旁的五条悟并不敢现在就扑过来抢了吃:“……老师那辅助监督那边问起来的话我该怎么说?”

“就说遇到了个二级咒灵,把那玩意儿吞了,然后被你们俩个合力解决了,让他们有本事就去咒灵肚子里找。”

五条悟神情莫测地看着他这个气势最柔弱但实力最深不可测的学生。

说他幸运吧,刚出了俩次任务就一次准特级咒胎一次特级咒灵,对新人咒术师来说简直是地狱开局,但凡换个人他现在就只能瞧见学生的棺材板了。

但说他不幸吧,除了一些自己暂时不能确定严重程度的后遗症,对方对付咒灵这种东西完全就是碾压。而且所用的招式又没有咒力残秽,自己稍微出手帮忙遮掩下,那些老橘子想破头也摸不清对方底细,因此少了很多恶心人的试探与麻烦。

再加上那温驯柔软到与实力反差巨大、一看就是故意被人养出来的性子……这些矛盾点惹得他忍不住对这个学生更多关照了几分,结果越看就越觉得不盯着不行,这不,才第二次执行任务就差点和惠一起出事,连他到现在都有点后怕……

以利亚被对方看得汗毛倒竖,一种奇异的、被什么东西看透了的恐惧感油然而生,甚至连体内的祂都静悄悄的,就像是睡着了似的。

别看五条悟天天笑嘻嘻得没个正形,搞得身边亲近的人几乎没人会给他好脸色看,而他本人也浑不在意。但是对方一但嘴角耷下来不笑了,那种超脱的审视感与冰冷的骇人威压立马就从他身上隐隐露出了冰山一角。

就像是人与神子之间的差距。

五条悟注意到了学生越发僵直的脊背,不动声色的收回了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