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条只容一人通过的走廊,无穷无尽的怪物正自身后疯狂追赶着他。那些面目模糊四肢畸形的东西你压着我我拽着你,几乎快要堆上了天花板,如同潮水般朝着以利亚涌来。
那些东西似乎不是咒灵,以利亚能感受到“祂”的懒散,但是他现在已经没功夫去仔细研究了。前方又是三个拐口,他急促的呼唤着兔子:“右边?”
“哈哈不是!”
“中间?”
“哈哈不是!”
以利亚朝着左边的入口坚定地冲了过去,只留下一大堆奇形怪状的掉san玩意儿在他身后恼怒地嘶叫着。
但是很快这一招就行不通了,对方似乎发现了他利用S009作弊的行为,他需要选择的入口开始变得越来越多,根本无法依靠兔子一个一个的选择。见状兔子干脆狠狠在以利亚手上咬了一口,在他吃痛松手的时候跳到了地上,率先朝着某个入口窜去。
以利亚追着兔子闯入了一间满是培养罐的房间,福尔马林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绿莹莹的营养液中浸泡着各色令人毛骨悚然的怪异生物:双头畸形婴儿细小的牙齿占据了半边胖大的头颅,人的眼睛一颗颗从陌生鱼类的背鳍上鼓出,还有无数面目狰狞的病人头颅,各色内脏与神经标本,一切的一切都在冷冷地看着闯进来的不速之客以及他的兔子。
以利亚忍不住闭了闭眼睛。
这里简直像极了童年时期他到处乱跑时误入的那个标本室,哪怕那儿存放的研究材料远没有如此恶趣味,但还是足以把年仅六岁的他吓得大哭不止,被谢切诺夫教授抱回去后就直接发了三天的高烧。
后来等他病好了以后谢切诺夫教授干脆牵着他的手把他拽进了标本室,无视他恐惧的啜泣,带着他一个一个地辨认那些泡在罐子里的畸形生物以及各类病人的标本,告诉他这都是为了救人,是一件很光荣的事,无论是研究者还是捐献者都是非常勇敢的英雄。
……他们都是英雄,而不是源自负面情绪的、恶心的、肮脏的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