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因激动而有些扭曲的脸猛地僵住了。

「医药费啦医药费,这里可是东京最顶级的医院,我想想,你进了icu,住了半个月的顶级病房,还请了俩个护工,唔……杂七杂八算下来该有三千万日元吧?」

「三、三千万……」以利亚瞳孔地震。原谅他吧,没人会给异常发工资,研究院会包办他的一切吃穿用度,出任务的差旅费也都是由财务部报销,偶尔想买什么东西他只需要向谢切诺夫教授要零花钱……

但是哪怕对钱财再没有概念,以利亚也知道这个数字对现在的他来说绝对是一个很大、很大的数字,估计卖了他都还不起。

五条悟好笑地看着对方瞬间消沉了下去,从一个神经兮兮的危险疯子变成了只可怜巴巴的小狗,蠢蠢欲动的右手终于没忍住,伸手呼噜了一把那头柔软的短发。

「提问,你多大了?」白发的咒术师突然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十八。」年轻人垂头丧气地回答到:「先生,我成年了,您可以雇佣我,我可以帮您做任何事……只要可以还钱。」

「驳回,在日本你还有俩年才成年呢。」

「我的一半血统来自俄罗斯,在那里我已经成年了三个月了。」年轻人小声反驳到。

「我是债主我说了算。」五条悟笑嘻嘻地歪了歪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