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见状，很想伸出手去敲一敲视频那端少女的脑袋，把她脑中那些奇怪的想法敲散。但碍于相隔两地，他只好捏着自己的眉心，失笑着叹气：“以后少看点降智小说，笨蛋。”

芥川萤鼓起脸：“那到底是什么呀？你告诉我，我就去吹头发。”

她在说这话时故意拖着尾音，显得声音又软又甜，传入中原中也耳中，心尖就像是被猫爪挠了下，痒意不可避免地开始弥漫。

他静默地盯着视频里的少女，刚洗完澡的肌肤上还染着一层浅浅的、可口的粉色，发丝与单薄睡裙接触，其上残留的水珠不知何时悄然洇开，隐隐显露出内里微微起伏的曲线。

中原中也目光顿住，接着，故作平静地移开视线。

“也没什么。就是你父亲告诫我，在你大学前不准求婚。”

芥川萤陷入思索：“哦。那你答应了？”

中原中也点头，清了清嗓子：“好了，你可以老实去吹头发。”

嗓音通过电流传至芥川萤那头，无端显出几分低哑。

芥川萤乖乖拿起吹风机，一边在热风里拂动头发，一边在心中盘算起距离从现在到大学还有几年。

啊，怎么还有这么久呀？

她不甘心地拔下插头，将手中的吹风机放回原位。

床上，视频通话还没挂断。

芥川萤侧躺在柔软被褥里，目光下落，随后焉焉地开口：“晚安。”

中原中也听出了她语气里的郁闷。

他也同样想早早求婚，快点完完全全地拥有她。转念想起今晚和芥川阳一的谈话，中原中也克制地压下这股子渴望，温声回道：“睡吧，我守着你。”

我等你长大。

芥川萤并不知道中原中也心底的挣扎，她只是认真地看着他说：“你还没跟我说晚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