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替寡人传令。
速速有请!”
“嗨!”
胡夫人这便命令宫女传令平阳君赵胜、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在倾城殿偏殿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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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夫人伺候赵王穿好衣服。
便在卧榻旁等候。
赵王托着疲惫的身体睁着惺忪地睡眼来到了偏殿王座之上。
刚一露面。
平阳君赵胜对着赵王行大礼。
但没有下跪。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赶紧磕头行礼:
“下臣深夜叨扰我王。
下臣罪该万死!
罪该万死啊!”
端坐在王座上的赵王当即安抚道:
“王叔、相邦。
你们不必多礼。
寡人是知道你们的。
没有大事断然不会贸然夤夜求见。
快说!
长话短说!
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
平原君赵胜便端坐在了左手的位置。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跪坐在右手的位置。
将发生赵国军饷被鬼祟劫掠的事情告诉了赵王。
谁知道本来还没有睡醒的赵王闻言。
居然没有生气。
捋着胡子大笑道:
“哈哈哈哈!
相邦,寡人看你是没有睡醒吧?”
“嗯?”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疑惑道:
“我王何处此言?”
赵王当即嘲讽道:
“你适才说是鬼祟抢劫军饷。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
鬼祟劫掠军饷作甚?
难不成还能带到下面花?
啊?
哈哈哈哈!”
平日里看上去万事不管,十分平庸、沉湎酒色的赵王一句话。
不但问住了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
更是镇住了平原君赵胜:
没想到王上一直都在装!
其实是个内秀之人!
看样子是老夫平日里太过强势。
所以王上一直在伪装。
实际上什么都清楚,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明白。
也就是老夫平日里做事兢兢业业,没有僭越之心。
要不然估计早就被大智若愚的赵王给……
平原君赵胜额头冒出一滴汗水。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闻言不断点头:
“我王说的是!
说的对!
是下臣糊涂!
这么一说。
必然是有人故意装神弄鬼,扰乱视听。
劫走军饷!
定是如此!”
平原君赵胜这才补充道:
“没错!
老夫也是这般认为!”
赵王瞬间拉下了脸:
“既然你们都知道了。
为何不自己决断?
非要夤夜叨扰寡人?”
平原君赵胜和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脸上一红。
同时解释道:
“王上。
这一次丢失的军饷关乎赵国北方军队三年的吃穿。
更是关乎我赵国北方边境的安危!
本来老夫和相邦李大人可以决断。
但是这件事太过邪性。
牵连甚广!
而且波谲诡异。
非擅长刑狱推断之聪慧能人不能决断!
老夫虽然有夜鸦在手。
但是也没有一点风声和线索!”
“是啊。
王上。
这件事太突然太诡异。
实在难以判断。
虽然人证很多。
但是证词一样。
根本查不出一点线索!
下臣和平原君并非想要推卸责任。
实在是……”
你们两个就是要推卸责任!
赵王看破没有说破。
依旧打着瞌睡。
他已经知道王叔平原君赵胜和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的想法了。
所以他直接起身。
向卧榻走去。
临走前撂下一句话:
这件事不能不查。
不管牵涉到谁!
一定要一查到底!
毕竟这件事关系到了我赵国的面子!
抢劫军饷!
这不是在向我赵国朝堂挑衅吗?
既然王叔和奉阳君没有能力查出来。
那就想出一个补救的办法。
亦或者查清楚。
要么推荐一个人调查出来。
寡人不信我赵国的聪明人都死完了!
退下吧!
明日朝议!
一定要给寡人一个结果!
要不然你们都回家吧!
“嗨!”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吓得赶紧磕头恭送。
平原君赵胜却不着急。
因为他知道赵王是在吓唬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
闲散惯了的赵王怎么可能离得开他们两个。
赵王离开后。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拉着平原君赵胜的袖子就不松开了:
“平原君,这件事您准备怎么办?
您是知道我能力的,这件事他太棘手了!”
平原君赵胜推开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的手。
微笑道:
“各凭本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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