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齐老六不停地对着游檄赵天一使眼色。
游檄赵天一看了一眼洗完手,悠闲淡定抬头欣赏月色的三公子赢天。
“看好他!”
游檄赵天一的四个士兵手下将三公子赢天团团包围。
带着十分疑惑地心情向士兵齐老六那边走去。
二人离开这伙人足足六七米。
游檄赵天一见士兵齐老六如此神神秘秘。
有些不耐烦道:
“有屁赶紧放!”
士兵齐老六害怕旁人听到,附耳在游檄赵天一的耳边嘀咕道:
“赵大人,您是气糊涂了。
最近朝廷分发给魏国各个地方官府。
说有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路过咱们魏国。
凡是路过的地方官府不但要招待,而且要照顾好。
有什么麻烦必然要帮忙,要不然信陵君要咱们的命!
小的本来懒得多管闲事。
这小子实在找死,居然敢打大人你!
可是赵大人,你仔细想想这小子刚才说的话。
居然让您去叫上司,说接待外国来的公子。
您现在冷静一下,迅速品评。
朝廷所发的公文中,那个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会不会就是他呢?”
游檄赵天一闻言愣了一下,浑身上下打了一个机灵,盯着双手背负淡然地欣赏月色三公子赢天。
忽然感觉那个士兵齐老六说的好像有那么几分道理。
这才强行压住所有的愤怒,对着齐老六小声嘀咕道:
“还是你小子机灵。
我现在就去找我的上司。
你们在这盯紧了他。
他若是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你小子等于救了我的命,我日后必然重谢。
他若不是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老子再杀他不迟,反正是他向无故攻击官府之人。”
士兵齐老六低声回道:
“是啊,兄弟我就是这个意思。
挨几巴掌没啥,您说要是为了几巴掌把命丢了,是不是……太冤了。
赵大人您赶紧去,兄弟几个替你盯着。
如果他不是秦国秦候三公子,没说的,兄弟们一起上,乱刀砍死他!”
游檄赵天一满意点头,拍着士兵齐老六的肩膀感谢道:
“多谢提醒,你替我盯死了他!
我这就去找我的上司!”
“嗨!”
游檄赵天一二话不说,转身就向官府方向跑去。
临走前恶狠狠地瞪了三公子赢天一眼。
士兵齐老六则和其他四个士兵一样。
将悠然的三公子赢天围住。
“这什么情况?”
南城彪爷有些不解地看向了那个士兵齐老六。
士兵齐老六碍于南城彪爷的实力,客气解释道:
“彪爷,您先别急,等我们上司来了之后再解决一切不迟。
您先稍等。”
“哦?”
南城彪爷虽然不知道士兵齐老六和游檄赵天一说了什么。
但是从三公子赢天所说的那句叫你的上司来,迎接别国的公子这句话中听出了玄外之音。
似乎三公子赢天是魏国附近别的国家十分重要的一个人物。
南城彪爷瞬间感觉有些棘手,但是又仔细一想。
三公子赢天一个别的国家的公子在他们魏国装什么逼啊?
没说的,就算是别的国家的什么人物。
在魏国白马津这一亩三分地,那还是他南城彪爷说了算。
就算今天不杀了三公子赢天,也要想办法毒打一顿三公子赢天。
方能出了心中的恶气。
游檄赵天一这一走,大家就互相尴尬地看着对方。
张三看着南城彪爷,南城彪爷看着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仰望着天空,觉得自己是在浪费时间。
跟着这些残渣余孽在一起,有一种莫名的委屈。
往日陪着自己的都是什么人?
不是一国大将,就是某国权臣。
现在可倒好,社会的渣滓和毒瘤。
三公子赢天感叹自己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大概过了一顿饭的功夫。
街道的另一头来了四个人。
为首的乃是游檄赵天一在前引路。
后面跟着一个身着魏国地方官服的人。
在后面一个一个当即的差役。
“赵天一!
你说的外国的公子他在何处?”
那官吏着急询问道。
游檄赵天一赶紧回道:
“就在前面!
就在前面!”
这时,突然出现的游檄赵天一、白马津官吏、一个差役迅速吸引了南城彪爷、张三、十二个打手的注意力。
三公子赢天依旧欣赏月色,在心中吟诗作赋。
待游檄赵天一、小官吏、差役行至三公子赢天、南城彪爷、张三等数十人跟前以后。
那个官吏借着周遭打手举着火把的亮光。
一眼就看到了鹤立鸡群、卓尔不群的三公子赢天。
鹤立鸡群于南城彪爷等人之中。
“真的是他?”
那官吏赶紧整理冠带,检查仪容。
南城彪爷却借机亲近道:
“这不是马大人吗?
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
马大人根本不理会南城彪爷。
眼里只有那个孤傲高冷的公子。
“……”
南城彪爷赶紧闭上了嘴,自讨没趣。
游檄赵天一指着三公子赢天对马大人低声道:
“就是他!
他说要见卑职的上司!
您看看他是不是……”
“住嘴!”
马大人当即喝止了游檄赵天一。
他有一种感觉,即便是眼前那个白袍公子不是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想来也是什么极其尊贵的公子。
这是一个为官者的本能,他不像游檄赵天一只在白马津这屁大的地方待过。
他曾经去过魏国国都大梁办过事。
见过那些王孙贵胄。
那是何等的气度。
可眼前的白袍公子比在魏国国都大梁见过的王孙公子气度还胜一筹。
那是何等的王者之气。
寻常人看来也就是三公子赢天那就是装逼。
只有马大人这种真正见过的人才明白这一份尊贵无比的气度不是装出来的。
而是天生的。
再加上三公子赢天长相本来就惊世骇俗。
马大人更加不敢怠慢。
整理衣冠之后,这才小心翼翼的往三公子赢天旁边走去。
“滚开!”
马大人对着围困住三公子赢天的五个士兵怒骂一声。
那五个士兵识趣的赶紧退到了一旁。
“这……”
南城彪爷和游檄赵天一均侧目哑然。
马大人恭敬地站在三公子赢天旁边。
恭敬地行了一个大礼,赶紧自报家门:
“这位公子有礼了。
在下白马津县丞马冬二。
敢问公子可是……”
“……”
三公子赢天这才把注意力从月亮上转移到了十分规矩懂事的马东二身上。
微微侧过头,看着白马津县丞马东二还挺懂事。
是个聪明人,有眼力的人。
既然是聪明人,有眼力的人。
三公子赢天便不打算为难白马津县丞马东二,也决定不扇他的嘴巴子。
露出的半边天和善道:
“白马津县丞?
马东二?”
白马津县丞马东二一直低着头,不敢直视三公子赢天,赶紧回道:
“回公子的话。
正是在下!”
三公子赢天突然之前尴尬的摸了一下脑袋,不好意思地笑问道:
“哈哈哈哈!
马大人。
恕在下不懂。
敢问这个白马津县丞是属于三公九卿中的几等官啊?”
白马津县丞马东二闻言诚惶诚恐,低着头惭愧回道:
“回公子的话。
白马津县丞……
乃是不入流的芝麻小官。”
啪!
三公子赢天右手打在左掌上,摇头自言自语道:
“本公子就说之前怎么没有听过这个官职。
原来如此。”
白马津县丞尴尬一笑:
“让公子见笑了。”
三公子赢天和白马津县丞的对话直接让周遭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游檄赵天一和南城彪爷均一脸震惊地看了对方一眼:
县丞这官还小?
仅次于当地县令。
那就是白马津的二把手,二当家。
在这个公子眼里居然都没有听说过?
这位公子到底是谁?
根据游檄赵天一和南城彪爷此时此刻震惊地想法。
也不怪他们根据三公子赢天的气质、气度看不出三公子赢天的身份。
他们见过最大的官不过是白马津县令。
根本接触不到看不到三公子赢天这种权势滔天的王孙公子。
而三公子赢天见过最小的官也就是咸阳县令赢不识了。
那还比眼前这个白马津县丞马东二还高一级。
三公子赢天一个在天,白马津县丞马东二、白马津游檄赵天一、南城彪爷这种底层中的底层。
奴才中的奴才,自然是在地。
到现在还不明白三公子赢天是何许人也。
即便是猜不到身份,也该能感受到三公子赢天的真是身份非同一般。
要不然白马津县丞马东二是傻子?
只是站在原地疑惑而已。
那边张三气的脸都绿了,瞪着三公子赢天心里骂道:
害!
三爷我还当这个地主家的傻儿子多大能耐呢。
都敢打游檄赵天一,三爷还以为认识多大的官呢。
结果连他娘的县太爷都不知道!
可是真是井底的蛤蟆,没见过多大的天!
三公子赢天突然之间有些尴尬。
不知道跟着这种不入流的官吏怎么说。
他有些后悔,应该让游檄赵天一应该把白马津县令叫来。
这些芝麻绿豆的小官,自己说话说狠了吧。
感觉自己仗势欺人,说轻了吧,害怕这些人没有眼力见。
这让三公子赢天站在原地有些纠结,不知道如何开口。
白马津县丞马东二一直低着头,不敢直视天颜。
但是见三公子赢天突然之间不理他了。
为了打破尴尬的局面,自己也不好一直躬着腰低着头不是。
再度往前一步,看在三公子赢天跟前低声请示道:
“敢问这位公子。
您是让游檄赵天一找在下的吗?
您是不是我魏国大王的王叔信陵君的……”
“噢噢噢噢!”
三公子赢天这才明白怎么说,说什么。
打断了白马津县丞马东二后,附耳在他的身边低声道:
“看你这个样子。
大概是猜出了本公子的身份。
本公子想杀几个人。
不知道马大人以为如何?”
白马津县丞马东二听得是心惊肉跳。
不是听到三公子赢天想杀人而激动。
而是确认了三公子赢天的身份而震颤。
这才缓慢抬起头,仰望着三公子赢天的侧颜,跟舔狗一样:
“公子。
您就是从秦国来的秦候三公子?
名讳为天?
也就是魏国国都大梁传来的公文。
让各地官吏照顾的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诧异道:
“你不是都猜到了吗?
怎么还问?”
白马津县丞马东二激动地直接喊了出来:
“您真的是秦国秦候三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