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着给老夫灌迷魂汤。
你我两国之间的事还没有解决呢。”
之前还喊打喊杀的信陵君魏无忌是怎么看三公子赢天怎么不顺眼。
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
现在却越看越喜欢,就跟看自己的儿子一样。
甚至比看自己的儿子还顺眼。
气氛瞬间和谐了下来。
三公子赢天这才起身,一脸严肃道:
“小婿在这里对天盟誓!
若是本公子此生不当秦候。
绝对不会针对魏国。
若是当了秦候。
那就怨不得我了。
咱们两国该如何就如何。
若违此誓。
瞬间暴毙而亡!
教我赢天不得好死!”
信陵君魏无忌满意地点了点头:
“你小子还算是明事理讲情分。
以前只当是败在了秦国人手里。
现在一看,不过是败在了自家人手中。
老夫败的不冤也不丢人。
长江后浪推前浪,接下来就是你们年轻人的时代了。”
三公子赢天一听信陵君魏无忌称呼自己为家人。
立刻又变回之前的嘴脸。
屁颠屁颠的走到信陵君魏无忌旁边,跪在一旁小心伺候倒酒。
就跟刚嫁入别人家的小媳妇一样。
办事说话小心,察言观色,生怕得罪了自己的老丈人老泰山信陵君魏无忌。
给信陵君魏无忌倒完酒之后。
舔着脸询问道:
“老泰山。
那我赢天以后可就是咱们老魏家的人了。
在魏国,您可不能再找我的麻烦。
还要罩着我!”
信陵君魏无忌看着乖巧的三公子赢天高昂着脑袋霸气道:
“这不是废话吗!
只要你不做出危害魏国之事!
谁要是敢欺负你赢天!
我魏无忌给他几个嘴巴子教他做人!
敢欺负我信陵君的女婿!
反了他了!
在别的地方,老夫不敢保证。
但是在魏国。
你就看你老丈人的吧。
除了当今王上。
没人敢欺负你!
老夫借他三个胆!”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成功的利用自己和惊鲵的关系,和信陵君魏无忌化干戈为玉帛。
见目的已经达到,便起身感谢信陵君魏无忌。
“多谢老泰山!
小婿谢过了!”
三公子赢天恭敬行礼之后。
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悠然地给自己倒酒。
心中却又自己的打算:
以后在魏国有了信陵君当靠山。
做起事来也方便多了!
哈哈哈哈!
信陵君魏无忌又看向低着头傻乐的三公子赢天有些伤心道:
“天儿。
你可否给老夫讲一下你所知道关于我女儿和她娘的事情?”
三公子赢天一听信陵君魏无忌对自己的称呼都变了。
心中一暖,也是理解信陵君魏无忌如此岁数,如果再不知道实情。
恐怕哪天嗝屁了,要带着一辈子的遗憾死不瞑目。
故而将自己所知道有关惊鲵和惊鲵她娘的事情。
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听得信陵君魏无忌又是偷偷抹眼泪,又是摇头叹息。
三公子赢天劝了好一阵子,信陵君魏无忌才缓过来。
感慨唏嘘一番后,当着三公子赢天的面保证。
若是惊鲵愿意认他这个父亲,他一定想办法弥补对惊鲵的亏欠。
三公子赢天也是从信陵君魏无忌发自内心的忏悔中想着以后一定要让惊鲵跟信陵君魏无忌相认。
让信陵君魏无忌含笑九泉,在死前不用抱憾终身,死不瞑目。
信陵君魏无忌又喝了一樽酒,看向三公子赢天诘问道:
“老夫的女儿既然是你的女人。
你怎么忍心让她一个人去报仇?
你还是个男人吗?”
三公子赢天摇头道:
“她自然不是一个人去报仇。
她现在只不过是替本公子打探情报,潜入农家。
至于这个仇!
自然是你的女儿她的男人我赢天来报!
我怎么舍得让她以身犯险呢。
您说是不是啊老泰山?”
信陵君魏无忌知道三公子赢天不是寻常人。
看上去有些不靠谱,实际上聪慧过人。
就是他,都不是对手。
故而对他女儿惊鲵的事情放下心来。
突然之间,捋着胡子冲着三公子赢天坏笑:
“你小子对老夫一口一个老泰山!
一口一个老丈人!
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大婚?
准备什么时候让老夫早点抱上外孙?”
正在喝酒的三公子赢天刚喝了一口还有下咽。
听到信陵君魏无忌的一句何时大婚、想早点抱外孙。
直接喷了出来。
噗!
三公子赢天给吓得不停的咳嗽。
他目前可没有准备大婚。
更别说跟惊鲵生小孩了。
第一没时间。
他和惊鲵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办。
第二没想法。
三公子赢天一个刚从少年处男变成男人。
还没有体验过人世间的花花绿绿,各种情情爱爱。
怎么能老婆孩子热炕头呢?
这不是三公子赢天目前想要的。
信陵君魏无忌也不是傻子,一看三公子赢天这个架势。
如此惊慌,便疑惑道:
“难不成你不想娶老夫的女儿?
觉得她是私生女配不上你这个秦国的公子?
还是她长得丑,不合你意?”
三公子赢天连忙摆手,清了清嗓子,赶紧解释:
“非也!
非也!
常言道好男儿志在四方。
本公子这是去赵国当质子。
又不是去享福。
再者就算是和她大婚。
那也要等到报了仇不是。
估计还得一两年左右。
老泰山,您先别急啊。”
信陵君魏无忌捋着胡子点着头十分认同:
“也是,也是。
不过话说回来。
老夫看你小子也不是专情的料。
长得如此俊朗,又能说会道。
以后免不了到处拈花惹草。
咱们都是男人。
三妻四妾很正常。
老夫没有说你只能娶我女儿一个。
等你以后有很多女人以后。
要是对我女儿不好。
老夫可就……”
三公子赢天抬手阻止道:
“她是我的第一个女人。
自然不会亏待了她。
这一点她比您清楚。
行了,行了。
我要是对你女儿不好。
您就把我阉了,这总成了吧?”
“哼!”
信陵君魏无忌傲娇地冷哼一声。
瞬间严肃下来,捋着胡子看向三公子赢天有些惭愧道:
“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被赵国挑着去当质子吗?”
三公子赢天认为信陵君魏无忌现在也不是外人。
觉得可以说一些实话了。
便如实道:
“知道。
是你老人家和平原君气不过咸阳之战败在我手。
所以纠集了燕国雁春君、楚国春申君、齐国安平君田单、韩国相邦张开地、韩国变法之人申不害。
提议必须是本公子去赵国当质子。
这样老泰山你可以在我去赵国当质子的路上把我杀了。
正好泄愤。
今日不正好让您得偿所愿了吗?”
信陵君魏无忌试探道:
“你倒是知道的听清楚!
比老夫还清楚!
那你小子不怪老夫?”
三公子赢天摇头大气道:
“这有什么怪不怪的。
当今这个世道。
就是如此。
只要是为了各自的利益。
不是你杀我,就是我杀你。
如此而已。
说什么怪不怪呢。
现在咱们不都是一家人了吗?
以前的事情就相逢一笑泯恩仇吧。
该过去的就让他过去!”
“嗯。
不错。
没想到你小子倒是看的挺开。
为人度量也挺大。
罢了。
将错就错吧。
你小子这种极其危险的人留在秦国。
那对我魏国来说极其危险。
反而到了赵国,有人盯着你。
对于魏国、赵国、韩国来说都是好事。
不过事情因老夫而起,也该由老夫终结。
你去赵国当质子的事情是不可挽回了。
但是你现在是老夫未来的女婿。
这样吧,老夫给你一个保命的东西。
算是老夫最后的赎罪吧。”
三公子赢天好奇道:
“哦?
什么保命的东西?”
信陵君魏无忌卖了个关子。
指着雅间大门道:
“你去现在去外面找小二借来笔墨书简还有刀笔。
老夫自有妙用。”
“得嘞。
老泰山稍等片刻!”
三公子赢天这就出去找小二借来笔墨书简以及刀笔。
交给信陵君魏无忌后。
信陵君魏无忌在书简上泼墨挥毫,写好之后,吹干墨迹。
害怕三公子赢天路上遇到风吹雨打。
书简上的墨迹会被雨水冲刷。
等于白写。
于是又用刀笔仔细认真地把所有写过的字刻了一遍。
上了一个双保险。
信陵君魏无忌忙完之后,看着书简上的内容很是满意。
捋着胡子,有些嚣张的对着三公子赢天命令道:
“臭小子!
拿着这份书简去了赵国。
保证没有人敢欺负你!
我说的,天王老子来了,也有人替你顶着。”
三公子赢天十分好奇,规矩地走过去,卷了起来。
也没有细看,表面对信陵君魏无忌的绝对信任。
信陵君魏无忌也没想到三公子赢天对书简上的内容看都不看。
越发觉得三公子赢天这小子还是比较认可自己这个未来的老丈人。
故而对着一脸疑惑地三公子赢天自豪地解释道:
“这份书简乃是老夫托你带给赵王王叔平原君赵胜的。
他是老夫的小舅子。
算是半个一家人。
你我他之间的恩恩怨怨书简上写的一清二楚。
既然老夫认可了你这个未来的女婿。
那么你就是平原君的外甥女婿。
等你到了赵国。
给平原君看过以后。
他绝对会明着暗着保护你。
毕竟咱们现在是一家人。”
三公子赢天心中狂喜,自己在赵国无形中有多了一张底牌。
明知故问道:
“平原君?
小婿知道他是您的小舅子。
可他在赵国好使吗?
怎么就能保护我了?”
信陵君魏无忌笑道:
“平原君在赵国可比老夫在魏国厉害多了。
老夫虽然是当今魏王的王叔。
可一直被猜忌打压。
权势可不如以前了。
可平原君不一样。
他一直深受赵王的宠幸和信任、依赖。
在赵国可谓是权势滔天。
有了这封信,你小子还怕在赵国受人欺负不成?”
三公子赢天赶紧收好书简,对着信陵君魏无忌感激行礼:
“那小婿就谢过未来老泰山了!”
信陵君魏无忌白了一眼喜形于色的三公子赢天,训斥道:
“谢个屁!
老夫还不是为了我的女儿。
老夫亏欠她太多。
只能在你和她身上慢慢弥补了。
要不然你小子算个屁?
能活着走出魏国,算我信陵君是你养的!
哼!”
紫笔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