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三公子赢天又看向魏国大司空魏庸坏笑道:
“除了信陵君。
你们可不能这么叫本公子小畜生啊。”
“哈哈哈哈!”
魏国大司空魏庸苦笑着摇了摇头:
“没想到信陵君和三公子您如此风趣。
可真是难得的忘年交啊,真正做到了朋友之间没大没小。
如此关系,实在是羡煞旁人啊!”
魏国大司空魏庸实际上是在恶心信陵君魏无忌。
信陵君魏无忌和三公子赢天哪里听不出来。
信陵君魏无忌想要再度解释的时候。
三公子赢天仗着年轻反应快。
直接端起了酒樽,起身向魏国大司空魏庸笑道:
“这有什么可羡慕的?
如果魏庸大人想加入我们。
也想成为我们这种忘年交,知心好友。
本公子也可以叫你老东西嘛。
外号您自己选。”
魏国大司空魏庸连连摆手,心说老子还想多活几年呢,可别咒我。
强撑着笑容道:
“三公子说笑了。
老夫哪有这种福气和荣幸啊。
你们当你们的老东西、小畜生。
老夫做我自己便好。”
“嗯?”
信陵君魏无忌和三公子赢天同时瞪了一眼顺着三公子赢天的话茬恶心他们两个的魏国大司空魏庸。
尤其是三公子赢天,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行!魏庸!这笔账以后再算!
三公子赢天厚着脸皮走到魏国大司空魏庸跟前端起酒樽道:
“魏庸大人。
本公子虽然跟信陵君关系不错。
但是牙齿还有咬到舌头的时候呢。
刚才发生了一点不愉快。
正在吵架,没想到魏庸大人你就来了。
这就是魏庸大人你进来,信陵君为何如此生气的原因。
不信你看,信陵君肯定又要骂我……”
魏国大司空魏庸一脸期待的看着信陵君魏庸。
三公子赢天当着信陵君的面一脸奸笑摇晃着脑袋抖着大腿十分嘚瑟。
信陵君魏无忌差一点让能说会道、聪明机智的三公子赢天给当面再度气死。
瞬间气的脸红脖子粗,指着三公子赢天憋了半天说出一句话:
“赢天!
你这个畜生!
你太能胡说八道了!
分明是……”
三公子赢天忍不住自己笑了一下,因为接下来的话更能气死信陵君魏无忌。
三公子赢天看向气的说话都困难的信陵君魏无忌傲娇道:
“是是是。
我是你的小畜生。
你是我的老东西。
行了吧?
咱俩都知道就行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你个老东西、老不死、老瞎驴可真是啊!”
“哈哈!”
魏国大司空魏庸和一直没有说话的梅三娘同时捂着嘴笑。
实在是忍不住了。
尤其是梅三娘。
她跟三公子赢天一样。
洞若观火,洞察一切。
但是碍于自己的身份。
乃是在场人中比较低贱卑微的。
眼前之人,要么秦国贵族、要么魏国贵族、要么魏国权臣。
根本没有自己说话的份。
还有就是在信陵君魏无忌带着梅三娘来的路上。
信陵君魏无忌给梅三娘交代说三公子赢天嘴巴最是能说会道,能言善辩,诡辩之能堪比纵横策士张仪、苏秦。
所以在他对付三公子赢天的时候,梅三娘就不要说话了,只需要动手杀人就行。
眼前这一幕,看的梅三娘很是着急。
很想说破一切,但是自己又不能说。
只能笑完之后,双拳握紧瞪着狡猾的三公子赢天。
令信陵君魏无忌瞧不起的魏庸、随行武夫梅三娘不笑还好。
一个当面阴阳怪气地嘲笑,一个捂着嘴偷笑。
信陵君魏无忌是看在眼里,急在心上。
反倒使得信陵君魏无忌比之之前还要生气愤怒。
靠在凭几上难以说话。
三公子赢天则歪着脑子摇晃着肩膀抖着大腿。
端着手中的酒樽冲着信陵君魏无忌嘚瑟挑衅。
三者合力之下,信陵君魏无忌气的差一点背过气。
不停地用手击打自己的胸口。
想要大口呼吸。
此时的信陵君,胸口部位疼痛、胸闷、气短、呼吸急促、乏力、头晕。
额头冒汗,脸色发黑,嘴唇发紫,状态十分不好。
感觉随时都有性命之虞。
那边魏国大司空魏庸看的是满心欢喜。
但装的十分关心信陵君魏无忌。
看着三公子赢天指着快被气死的信陵君魏无忌关切道:
“信陵君这是怎么了?
三公子您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
咱们要不要帮一下信陵君?”
三公子赢天端着酒樽淡定道:
“不是本公子说错话了。
估计是信陵君在这里见到魏庸大人太过高兴。
咱们不用管那个老东西。
他属王八的,命大着呢。
轻易死不了。
您是不知道,信陵君一高兴就这样,本公子都习惯了。
来,咱们喝咱们的喝酒。
老东西缓一会儿就好了。
请!”
“哦,这样啊。”
魏国大司空魏无忌心说那你们两个关系还真是好到了一种要气死对方的境界啊。
“本公子在秦国就听说魏国大司空魏庸大人酒量惊人。
今日你我第一次见面。
一定要不醉不归。
来,再饮一樽!”
魏国大司空魏庸刚喝完一樽登云宵。
三公子赢天又给他倒了一樽。
魏国大司空魏庸也不是傻子。
三公子赢天一个劲的劝他喝酒。
分明就是想要灌醉他。
可信陵君魏无忌在场。
不给面子又不行。
等他接过三公子赢天所倒的美酒之后。
有些抗拒地看了一眼三公子赢天。
脑子里该找个什么借口搪塞一下。
等信陵君魏无忌和三公子赢天分开以后。
再想办法让典庆将其偷偷击杀。
魏国大司空魏庸正想着呢。
突然身体给了灵感。
由于一直被三公子赢天劝酒。
从出现在到现在,足足喝了十六樽魏国名酒登云宵。
若不是他酒量好。
早就让三公子赢天给放翻了。
魏国大司空魏庸赶紧放下酒樽,一手捂着肚子急道:
“哎哟。
三公子。
这一下喝了这么多酒。
老夫突然要小解。
请三公子暂且放过老夫!”
“正合我意!”
三公子赢天淡淡一笑:
“既然魏庸大人想要小解。
那就赶紧去吧。
我们就在这里等你好了。”
“多谢理解,多谢理解。”
魏国大司空魏庸赶紧起身急匆匆地往雅间外走。
一旁的典庆也跟着。
三公子赢天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对着魏国大司空魏庸的背影故意喊道:
“对了,魏庸大人。
有劳信陵君款待。
本公子已经吃饱喝足,休息好了。
魏庸大人要是小解的时间长的话。
本公子就不等你了。
直接上路去赵国了。”
急着上厕所的魏国大司空魏庸闻言怔了一下。
突然停下脚步,忍住尿意,转身对三公子赢天假笑道:
“三公子何必这么着急。
待老夫小解之后。
咱们再喝不迟。
切莫着急走啊。”
魏国大司空魏庸临走之前对着典庆一歪头。
典庆便不再跟随,反而走到了三公子赢天跟前。
那高大的身影瞬间将三公子赢天笼罩。
若是旁人,身旁站着典庆这种壮汉。
早就吓得躲一边了。
三公子赢天则咧着嘴微笑:
这就对了!
带着典庆,本公子还怎么对付你?
三公子赢天便回到了自己位置。
典庆跟随站在了三公子赢天的左边。
此刻三公子赢天右手梅三娘,左手典庆。
可谓是左右为男,满头大汉。
信陵君魏无忌则一直在尝试平复自己的心情。
就这一会儿脸色也缓和多了。
出了雅间的魏国大司空魏庸径直来到了酒楼后面的厕所。
快速地解决了之后,悠哉悠哉的出来。
水井旁有一个水盆,专门用来洗手。
魏国大司空魏庸蹲下来洗手的时候。
背后突然无声无息的出现了一个黑影。
将其笼罩。
正在洗手的魏国大司空魏庸还没有发现。
等待洗完手准备倒水的时候。
这在注意到背后早就有一个人无声无息站在了他后背。
魏国大司空魏庸眯着眼睛,心中有些胆寒,放慢了速度。
缓慢起身,慢慢地转头向后看。
阳光之下,一道晃眼的寒光向脖颈处闪来。
魏国大司空魏庸暗叫不妙,心说不好。
低头一看,一把剑正好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不许动,魏庸大人!
回头就是死!”
魏国大司空魏庸十分沮丧地闭上眼睛咬了一下牙齿:
每次出门办事都会带上玄翦保护。
这一次以为有典庆,就万事无虞。
为了让典庆看住三公子赢天。
这才……
魏国大司空魏庸倒也有几分胆色。
一甩双手上的水。
自知现在被背后之人制服。
便背负双手,一脸无惧,朗声道:
“说吧。
你是谁?
为何要杀老夫?”
“……”
背后持剑挟持之人一言不发。
“哼!
装模作样!”
魏国大司空魏庸连续说了几个人的名字。
问背后之人是不是那些人派来的。
因为那些人就是他派黑白玄翦偷偷杀死的政敌。
还以为黑白玄翦走漏了消息。
那些被他害死的政敌的亲族派人来杀他。
可结果是背后持剑之人依旧一言不发。
魏国大司空魏庸狂喜:
如果是被老夫派玄翦偷偷杀死的政敌的亲族。
他们早就杀了老夫溜之大吉了。
居然还敢站在人多眼杂的酒楼后院挟持老夫。
看样子不是来寻仇的!
那又是来干嘛的呢?
魏国大司空魏庸从腰间解下一块名贵的玉佩。
头也不回,往后轻轻一扔:
“若是劫财,拿上东西就滚!
老夫没看到你长什么样。
现在走人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
“……”
背后持剑之人依旧不说话。
只听到了玉佩砸地的声音。
魏国大司空魏庸急了:
“你又不杀我。
又不要值钱的东西。
那你到底想干嘛?
吓唬老夫玩吗?
嗯?”
背后之人这才冷冷道:
“魏庸大人。
我们想跟你以后长期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