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墨家的保护。
天儿应该不会出事。
本候也会想办法暗中保护天儿的。
至于剩下的事情。
成败皆在天儿身上。
毕竟这是他自己选的路。
就算跪着也要走完。
若是真的出了什么意外。
那就由本候替他完成天下一统的宏图伟业!”
“好!好!好!”
老祖宗赢虔连呼三声。
随即满意点着头看着秦候嬴霸:
“想当年老夫的君父秦献公就是在魏国当质子。
经历了诸多挫折、阴谋诡计之后。
才当了秦候。
才有了现在的秦国。
别的诸侯国老夫不知道。
想当咱们秦国的国君那必须每一方面都是万里挑一之人。
这是对赢天最后的考验。
有没有资格当秦候。
能不能不辱使命活着回来当秦候。
就看他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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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尉魏冉和四公子嬴稷返回府邸魏冉府邸。
给焦急等待的相国甘龙说明情况以后。
相国甘龙不喜反而一脸感慨:
“没想到三公子赢天还真是仁义良善之辈!
真君子啊!
老夫自愧不如。
没想到老夫施展百般毒计,都被他一一破解。
最后却输在了老夫的阳谋之下。
可叹呐!可叹!”
太尉魏冉进言道:
“相国大人。
您就别感叹了。
欲成大事者,必须要不择手段。
赢天这厮我算是看出来了。
空有一身本事,本以为无懈可击。
没想到被仁义二字束缚,成了他唯一的弱点。
只能说他命里有此一劫!
老相国不必内疚。”
四公子嬴稷却着急道:
“相国大人。
那赵国使节如何处置?”
相国甘龙感慨唏嘘之后,朗声道:
“这一遭还需太尉大人破费。
从府库中拿出一些金银出来。
老夫自有妙用。
不知道太尉大人心不心疼?”
太尉魏冉摆手道:
“区区钱财而已。
咱们都是成大事的人。
钱在咱们眼里算什么。
我自然不会心疼。”
太尉魏冉转头大堂外下人喊道:
“请管家过来一趟。”
“诺。”
下人请来管家。
太尉魏冉对着管家命令道:
“从府库中拿出一箱金子!”
“是,老爷。”
管家刚要转身。
太尉魏冉喝止道:
“不!
拿出两箱金子!
抬到这里。”
“是,老爷。”
管家下去办事。
相国甘龙眯着眼睛看向太尉魏冉打趣道:
“太尉大人可真够大方的啊。
两箱金子啊!
不得了!”
太尉魏冉豪爽道:
“说实在的。
我也不太舍得两箱金子。
可为了对付赢天这厮。
莫说两箱。
就是倾家荡产也都值得。
人家赢天的项上人头估计可不止这个数。
咱们还算是占便宜咯。”
相国甘龙点头满意道:
“说得好!”
不时,管家带着下人抬来两箱金子,共计一万金。
太尉魏冉又对着管家询问道:
“赵国使节李纯阳那厮现在干嘛呢?”
管家如实道:
“按照老爷安排。
美女美酒招呼。
不敢怠慢。
看赵国使节的样子。
十分享受。”
太尉魏冉耻笑道:
“到底是山东六国的人。
读儒家的书读多了。
今天早上在承明殿何等猖狂。
我以为还是什么正直守德的正人君子。
没想到不过也是一个表面大仁大义实则是贪财好色之辈。
对于这种人。
那可就好对付多了。
快去请他过来。”
“诺。”
管家这就去请赵国使节李纯阳。
正在抱着美女喝酒不亦乐乎的赵国使节李纯阳突然被召见。
显得十分不悦。
碍于在别人家。
不舍得放开美女,来到了魏冉府邸大堂。
太尉魏冉看到赵国使节李纯阳过来。
对着相国甘龙奸笑道:
“相国,看你的了。”
“哈哈哈哈!”
相国甘龙拄着拐杖大笑而出。
“纯阳先生。
我秦国歌姬姿色如何?
手下人可曾轻慢了先生?”
赵国使节李纯阳不羞不臊,走到跟前品评道:
“秦国歌姬长得还行。
就是不如我赵国歌姬多姿。
差那么一点意思。”
“哈哈哈哈!”
相国甘龙、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跟着赔笑。
内心对这个前倨后恭、色厉内荏、虚伪的赵国使节李纯阳内心鄙夷至极。
四公子嬴稷暗讽道:
“听纯阳先生此言。
想来在赵国也是时常留恋于酒色之间。
乃是鉴别美色的行家里手。
只可惜我秦国歌姬成色确实不如赵国。
还望纯阳咸阳不要计较。”
赵国使节李纯阳没有听出玄外之音,摆手道:
“一般,一般。
对了,各位突然召见我。
是有什么事吗?”
“……”
相国甘龙、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愣了一下:
这才刚沾酒色,居然把自己来秦国的任务都给忘了。
相国甘龙搂着赵国使节李纯阳不舍道:
“纯阳先生。
实不相瞒。
您来我秦国乃是我秦国上下臣民之大幸。
然,梁园虽好非久居之乡。
您所代表的山东六国不就是想让我君候的三公子赢天去赵国当质子吗?
这件事刚才已经办妥了。
您的任务已经完成,现在可以回去了。”
本来按照礼节,该好生款待一番赵国使节李纯阳。
可相国甘龙、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担心迟则生变。
让三公子赢天去赵国当质子的事情一定要越快越好。
这样就不会发生变故。
“啊?”
赵国使节李纯阳有些乐不思蜀,怔道:
“没想到各位大人办事这么快啊?
你们秦候还有那个要杀死我的老祖宗不是不答应吗?”
相国甘龙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
对着赵国使节李纯阳哄骗道:
“答应了。
答应了。
事情都办妥了。
看纯阳先生的样子,似乎有些不舍啊?”
赵国使节李纯阳不好意思笑道:
“我李纯阳还是第一次来秦国。
还没有领略秦国江山之秀丽,歌姬之美艳。
就这样突然走。
着实有些不甘心啊。”
“哈哈哈哈!”
相国甘龙、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摇头讪笑。
相国甘龙拉着赵国使节李纯阳走到大堂门口摆放的两个大箱子旁边,客气道:
“我们秦国人一向是热情真诚。
待客之道就是真心待人。
怎么会让纯阳先生空手而回呢?
这箱子里的东西都是我等的心意。
请纯阳先生务必要笑纳!
要不然就太见外了。”
赵国使节李纯阳本来也不在意。
随后打开箱子以后。
看的整个人直接原地跳了起来。
“这……这……这……”
赵国使节李纯阳像是抚摸女人肌肤一样抚摸着箱子里冒着黄光金灿灿的金子。
在阳光之下,箱子里的金子异常耀眼,十分诱人。
赵国使节李纯阳激动的难以支持,赶紧又打开了另一个箱子。
“天呐!”
赵国使节李纯阳人都看傻了。
眼里心里只有这两大箱子黄金。
眼中发射出金黄光芒。
和阳光下金灿灿的黄光交汇在一处,融为一体。
赵国使节李纯阳很想抱着金子大呼一声。
可碍于面子。
保持着最后的矜持。
激动大喊:
“你们秦国人也太大方了吧。”
咔!
赵国使节李纯阳赶紧关上箱子。
生怕里面的黄金不翼而飞。
看向一旁嗤笑的相国甘龙、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
又开始装的跟仁人君子一般,倨傲道:
“无功不受禄。
说吧。
想让本使节干什么?”
相国甘龙、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有些吃惊地对视:
居然还没有钱财冲昏了头脑。
还有些脑子。
看样子是在赵国经常拿钱办事的赃官。
相国甘龙看着赵国使节李纯阳暗示道:
“咱们之间如秦晋之好。
这些都是你的老朋友太尉送给你的私人礼物。
中间可没有秦国、赵国之间的什么事。
老朽年老话多。
突然想到一个人。”
赵国使节李纯阳立刻会意,配合道:
“哎呀。
咱们都是多年老朋友了。
只要中间不跟赵国扯上关系。
你们的事不就是我李纯阳的事吗?”
“哈哈哈哈!”
相国甘龙、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感觉这个赵国使节李纯阳很上道。
一点就通。
是个好贪官。
相国甘龙一脸厌恶道:
“老夫最是讨厌三公子赢天。
若是三公子赢天活着去了你们赵国当质子。
可不能让他活的太滋润。
能有机会杀他,绝对不要饶了他。”
“噢?”
赵国使节李纯阳一手摸着装着黄金的箱子。
一边十分疑惑:
这三公子赢天最近刚打胜了咸阳之战。
应当受到秦国全体上下的尊崇才对啊?
为什么他们三个非要置三公子赢天于死地呢?
赵国使节李纯阳捋着胡子笑道:
“不管他是谁。
只要是咱们的敌人。
那就务必要除掉。
放心吧。
我李纯阳官虽然不大。
但是我的上司乃相国奉阳君。
深受赵王信任。
位高权重。
在赵国杀一个人那比踩死一个蚂蚁还简单。
那就交给我吧!”
相国甘龙、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这次收起了轻视之心。
直觉赵国使节李纯阳为人不简单:
该问的就问。
不该问的从不过问。
是个妙人啊!
“好!
既然有纯阳先生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
趁着天色早。
纯阳先生可以回国向赵王交差了。”
赵国使节李纯阳本想在太尉魏冉府中再享受一番。
但得到了两大箱金子。
想着赶紧带回赵国。
便痛快的答应了:
“好。
本使者任务完成。
那就等咱们的敌人三公子赢天到赵国了。
本使者这就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