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良造张仪长舒一口气,拿出当年游说各国的三寸不烂之舌。
往前一步,对着所有人辩驳:
“能者上,庸者下,不能者退,自安者,败于懦弱知足者,败于无知,大争之世,唯以实力见长。
当今之世,确若沧海之有其宽而略之其深,终不能纳百川,济万物。
如与他人比肩,少之其。故自安者,败在心之弱也。
今若秦国。
眼下情势危急。
不可藏弱。
当以强军救国。
不可拖延。”
犀首公孙衍急道:
“有家而有国。
国大而民强。
若舍本逐末。
弃民而保国。
实乃自取灭亡。
今敌国进犯。
百姓难安。
即便日后全歼赵军。
伤一地之民。
伤及百姓人心。
此祸国也。”
殿下大臣有人要出来跟大良造张仪、犀首公孙衍辩论。
谁知道相国甘龙依旧稳如泰山,并且放在袖子里的手偷偷露出。
暗示所有人不要反驳。
因为以舌头之能,在场没有一个人能说得过大良造张仪。
反而会被他说服。
故而那个站出来准备和张仪以诡辩而一句高下的大臣赶紧退下。
“……”
任凭大良造张仪、犀首公孙衍如何能说。
所有大臣都不接话。
这一下反倒让大良造张仪、犀首陷入了十分尴尬的境地。
世子嬴荡、四公子嬴稷坏笑。
太尉魏冉这才佩服起相国甘龙:
果然是三朝老臣。
对付人的手段果然老尔倪辣。
时而君子,时而小人。
让人防不胜防。
果真不俗。
一鼓作气、再而竭,三而衰。
相国甘龙见大良造张仪、犀首公孙衍气势锐减三分。
不紧不慢地捋了捋胡子,奸笑道:
“还有呢?”
大良造张仪气性上来,一甩长袖,继续滔滔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