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英朝被问得有些赧然,“二叔……”
“朝儿,你真觉得你比你爹早了一年考中解元,就比你爹当年要强吗?”陈蕴藉微笑问道。
陈蕴藉的话让陈英朝怔住,“这……”
“朝儿,你想参加大比,我自然不会拦你,但你敢面对结果吗?”陈蕴藉喝了口茶,悠悠的道。
陈英朝拧眉,“二叔觉得我会落榜?”
“十五岁的解元,落榜倒不至于。”陈蕴藉微笑道。
但想考中头名,陈英朝现在的积累,还差得远。
每三年都会出很多解元,其中县试、府试、院试、乡试接连第一的,也不在少数。
人家年纪比陈英朝大,但不代表学问就比他差。
他们是在用时间积累自己的底蕴,而陈英朝,太着急了。
陈英朝莫名觉得他二叔的话有些刺耳,明明没说什么难听的话,就是让他有些不舒服。
“我知道你不服气,所以呢,我已经劝了你爹,你爹也点头了,让你去考……”陈蕴藉顿了顿,看了他一眼,“但作为你二叔,我还是要劝你想清楚,你该知道外头如今都如何吹捧你的,如果你没有做到,会面临什么,你心里有数吗?”
觉得自己一定会考中,那是自大,而不是自信。
陈英朝皱眉沉思。
“言尽于此,该说的二叔也都说了,你好好想想吧,二叔这儿还有些茶叶,你带回去喝。”陈蕴藉说着叫来青墨,让他打包一些大红袍的茶叶给陈英朝带回去。
陈英朝呆呆的拿了茶叶出了明心院。
走了一段路,他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明心院的匾额。
怔了怔,有些失落。
二叔也觉得他不行吗?
“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