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亏陈蕴藉手底下能干事儿的人不少,否则事事都要他亲自出面,他非要累死不可。
他越发惦记新式水稻,等培育出新式水稻,他应该就能当个富贵闲人了吧?
展眼到了九月底,邵宜年和韩修文都考完乡试回来了。
邵宜年只考了个前十,不过以他的水平,也是尽力了。
至于韩修文,大概是厚积薄发,这次乡试考中了头名解元,而他今年也不过二十六,还很年轻。
他们甫一回京,等他们休整完,陈蕴藉就在蕴玉楼请他们吃酒。
黛玉和他们的夫人也一块儿来了,只不过没坐在一起。
“这次回来,京城可是大变样,我险些以为我跑错了地方。”邵宜年笑着道。
陈蕴藉知道邵宜年说的是水泥路,他笑而不语。
“蕴藉你如今是越来越厉害了,换了我可是想不出来这些。”韩修文说完,拿起酒杯敬他。
陈蕴藉很给面子,喝了酒,道,“也不过是机缘巧合,对了,明年大比,你们都要参加吧?”
“我确有此意。”韩修文道。
邵宜年也道,“我也打算下场试一试自己的深浅,考中当然好,若是考不中,还有下次嘛。”
“你也终于有些长进了。”陈蕴藉笑着道。
“说起来,我是没想到,修文居然能考中头名解元,看来这些年的努力没有白费啊。”邵宜年又笑着道。
韩修文摇头一笑,“我其实没有把握,还多亏了蕴藉给我的手记,非常的有用,好些注记像是英才兄的笔记,我可有猜错?”
“你没有猜错,你们也知道,虽然我从启蒙就在白鹤书院上学,但其实我的课业,从小到大就是跟我大哥学的,白鹤书院教授的都是我哥哥教过的知识,我在书院的时候,多半都是在复习。”陈蕴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