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哥曾经教导过他,只要有接触的人,就要仔细的调查。
那么,同理可证,这满朝文武,怕是已经被他大哥查了底朝天。
谭家自然也在此列,这么多年了,谭家老爷依然只是个礼部侍郎,毫无长进。
相信明年大比,韩修文必能高中,不管他名次如何,总之有他这样的朋友在,总不至于叫他被人欺负了去。
而报仇,陈蕴藉觉得,韩修文应该还是更想自己亲自报仇。
因此这些年,陈蕴藉都没有对谭家下过手。
入仕之后,陈蕴藉隐约也有耳闻,谭侍郎得罪了他大哥,数次有机会升官,都被压了下来。
陈蕴藉觉着,他哥哥大概也惦记着堂姨当年被谭家害得婚姻不顺的仇。
看着谭侍郎人品有多差,仇人未免也太多了。
满月宴结束的第二天,邵宜年和韩修文就一块儿登舟而去,陈蕴藉请了假,赶早送了他们上船。
送走了仅有的两个好朋友去应考,陈蕴藉在京城的生活就只剩下了陪老婆儿子。
下衙之后就直接回家,从不逗留。
黛玉出月子之后,看着就像没生过孩子一样,全然不像两个孩子的妈,反倒像没长大的小姑娘。
见陈蕴藉回来,黛玉就让奶娘把孩子抱下去。
“你每天回来这么早,衙门没有事儿做吗?”跟陈蕴藉刚入仕的那大半年比起来,陈蕴藉今年就真的懈怠了很多。
陈蕴藉叹了口气,“有事儿啊,可惜我得低调一点。”